小丽连忙点头,“是,B哥是这样说的。大G哥……”
“叫我姚先生吧。”姚远没想到一句随口之言被当成名号了,听着就不舒服。
“姚先生,我知道十万块钱很多,我和小琳可能这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全力赚钱还给你的。”小丽恳切地说道。
姚远说,“这事回头再说,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带了,身份证押给你。”小丽连忙拿出身份证递过去。
姚远却说,“你去前台办理一下入住手续,现在这里住下来,等事情结束了,你们再走吧。”
小丽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告诉前台把账挂在我房间下面即可。”姚远说。
小丽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姚远说了第二遍才确定是真实的。她满怀感激地向姚远郑重地鞠躬,转身连忙去了。
姚远把林小虎他们叫过来,把情况说了一下,道,“看样子这个大块B坏事做绝,比我想的还要灭绝人性。”
“老板,这事交给我和周飞,保证一分钱不花把人带回来。”鲁森说。
“不。”
许多时候,姚远脸上总会挂着淡淡的笑容,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林小虎就极少见过姚远现在这样的表情——面无表情,非常冷峻。
小丽说的那个女孩的事情触动了姚远的心弦,他知道这个时代有太多诸如此类的悲剧,他一个人改变不了环境,可是,遇上了,他就不能不管。而且说起来,小琳和小丽算是受他的连累。
像大块B这样的人,应该接受法律最公正的审判。
“去把王干事请来。”姚远说。
林小虎马上去了。
不多时,王安全就跟着林小虎进来了。
姚远连忙起身迎接,“安全叔,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没有没有,阿远啊,说真的,我哪里睡得着,那床又大又软,床单白白的,我都不敢碰。唉,这一次让你破费了。我问过,住一晚要三百多块钱!我的乖乖,那一个月工资就没了。”王安全感慨万千地说。
姚远笑道,“我们一个月工资是三百多,外国人香港人一个月工资小一万,天鹅宾馆呢,主要是用来招待外商和港商的,定价自然是按照他们的情况来,赚鬼佬的钱嘛。”
王安全一听,一拍手,“还真是这个道理啊!”
“安全叔,这么晚找你来有个比较急的事,得请你帮帮忙。”姚远坐到王安全身边,递上中华烟。
王安全正为不能给姚远做点事而心存愧疚与不安呢,连忙说道,“你说你说,我什么活都能干。”
“您还别说,这事只有您能办,我们都办不了。”
姚远笑了笑,继续道,“我记得,咱们糖厂的公安科和保卫科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
“对,以前是公安处,当时糖厂职工五千多号人,后来不是援建其他糖厂了吗,一部分人过去之后就留了下来,公安处这个机构太大,就缩编成公安科,和保卫科合在一块了。”王安全自豪地说。
五六十年代是西海糖厂最辉煌的时期,算上家属的话,有小一万人,所以糖厂有自己的公安,有自己的医院,有自己的学校,有自己的发电站……
就是一个小社会,职工一直到死,这个过程所有的事情,糖厂都有解决的能力。
糖厂的公安科可不是冒牌货,那是正儿八经的接受地方公安机关业务指导但是不归他们管的国家公安基层单位!
王安全是保卫科外勤队队长,那是正儿八经的穿警服的副科级企业干警。
“目前有个事情比较麻烦,我一个朋友被绑架了,绑匪要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