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事咱们可以商量,暴力事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论邢大宝怎么说,潘越始终没回一句话,一直把他拖到了面包车上。
面包车后座,潘越把车门锁死,掏出根烟点上。
邢大宝额头上全是汗,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该说的,他路上都已经说差不多了,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新词。
潘越抖抖烟灰,“你叫什么名字。”
“邢大宝。”
“今年多大?”
“二十五。”
“着急结婚?”
邢大宝不说话。
潘越继续抽着烟:“我呢,很好说话,你今天就在这跟我立个字据,对天发誓不再提跟安可欣结婚的事,从今天起不纠缠安家的人,我就放你走。”
“大哥,咱们换个条件成吗?我这彩礼钱都...”
“你想要命,还是要媳妇?”
潘越手指把烟压出了深深的凹痕,“话我只说一次,你自己做选择。”
邢大宝面露挣扎之色,摸了摸口袋里的锥形钥匙,看了看潘越的脖子。
他的手紧握着钥匙,视线从潘越的脖子转移到健硕的身材,随之又望向窗外一群人。
“要...要命。”邢大宝仿佛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气,脸色苍白,“大哥,我立字据,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潘越转头看着邢大宝的脸,“想清楚了?不后悔?”
“我...”邢大宝怎么可能不后悔,自从上次过年回家见过安可欣,他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这事马上就要成了,突然让他放弃,跟从身上割肉一样难受。
砰!
一声巨响再车内暴起,邢大宝被吓了一个激灵。
转过头,看到潘越手里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军刀,刀尖捅进了前边车座的骨架,打了个对穿。
碎布片在狭小的空间里乱飘。
“立了字据,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按字据上的做,听清楚了没。”
潘越一字一顿,一边把刀抽了出来,一边把脸压到了邢大宝面前,咧咧嘴笑。
邢大宝咽了口唾沫,“我...我知道了。”
收起带着凛冽寒光的刀子,潘越踹开车门,拎着邢大宝领子,扯到车下,“纸笔拿给他,手印按上。”
邢大宝被迫画押,对天发誓。
“这样就可以了吧。”邢大宝缩着身子问面前的高个伙计。
高个伙计看向潘越。
“走吧。”潘越摆摆手。
邢大宝如释重负,慢慢转过身,往家走。
刚开始步伐还不快,越走越快。
“等等。”
邢大宝正想着安全了,听到身后有声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拿200块钱过来,修车费,老孙你跟他去家里。”
“修车?”邢大宝一脸疑惑。
潘越指了指刚刚被捅穿的车椅。
邢大宝呆了呆,欲哭无泪。
......
次日清晨,还不到六点,蜷缩在床上的安可欣被手机铃声吵醒。
闭着眼摸索到手机,安可欣本能的按下接听键,“谁?”
“可欣,咱家户口本还回来了,这婚也不用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开心。
“你说什么?妈。”
安可欣骤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