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叹定了定神情，一撩袍子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严厉的对呆滞的顾苏白说道，“顾苏白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江以叹手指那两个牌位，讽刺的笑道，“这种幻象你都信，我认识的顾苏白可不是这么维诺的一个人”

江以叹以为她不会回应的时候只见她抬头，双目清醒的回道，“我自然知道是假的，可是我给顾家和白流仙的伤害却是真的”

他微微一笑，只要还清明就好，那就代表还有希望，“什么伤害不伤害的，他们可有苛责过你？”

顾苏白微微摇头，“并无”

“竟然没有，你又何必陷入死胡同”

“我迟早会做出不可逆转伤害他们的事，竟然‘她’说她会帮我照顾顾家人和云虚派，我何乐而不为”

江以叹有点难以言喻，顾苏白是自卑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觉得自己比不上一个心魔。

他一点她的额头将顾苏昇和两位尊者在外面着急的画面传给她，“看到了吗，你以为顾家人会想看到一个不是你的人吗，你以为云虚派会容的下一个占你躯壳的人吗，你又以为一个心魔会替你善待你的家人朋友吗”

顾苏白清明的眸子微微动容，然后又暗淡下来，江以叹不懂，他什么都不懂。

她残魂缺情，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即使面对众人的焦急她到现在都还是觉得让心魔去处理比较好，因为她根本感受不到别人的情义，无形之中伤害别人。

她能感到的只有自责愧疚和不安，又怎么会关心别人？

“行了，别唧唧歪歪那么多，你现在跟我出去”江以叹不耐烦了，自以为会伤害到别人，却又让伤害到别人的心魔出去，该说她善良还是可恶好呢？

“我不愿”顾苏白甩开他的手，拒绝了。

“你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江以叹琉璃眸子微暗，声音低沉，像是生气了。

“她会比我做的更好”顾苏白还是坚持这个想法。

她完全可以现在就夺回她身体的主控权，只是她没那么做，说来说去她还是没有自信将人情世故方面处理的更好，她也不愿意看到幻象中的景象变成真的。

“如果你不出去，我就杀了顾苏昇让他来陪你”江以叹忽然阴沉了起来，声音也幽深暗沉。

顾苏白轻轻撇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不会”

江以叹就算在任意妄为，他也不会太过，他是有底线的，他的观念比谁都正确仗义。

“如果你觉得她会比你做的更好，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也可以做的很好”

江以叹制住了她要反驳的话继续说道，“你的房间你的师妹师尊还有你的家人朋友和师兄弟都不属于你了，如果那个她发脾气了将他们砍了怎么办”

江以叹有点像哄小孩子的口吻，但是偏偏顾苏白信以为真了，就连江以叹都有点不可思议。

只见顾苏白将信将疑的眼神看向他，有点小声的问道，“会吗，我才是真的顾苏白，她怎么抢？”

江以叹标志性的抿唇，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大笑憋在喉咙里，“你要知道顾兄，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到时候谁还记得还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