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险吗,我要是陈国,这条防线肯定得死守着。”另外一个人坐在地上,语气甚是轻松,反正如今才阵前搏杀的不是他。
“总之一句话,黎参领锋芒太露,也不想想才二十三四岁,这个位置能坐稳吗?比试武技那是卫将军一个高兴,给提拔了,可是真正能服气的有多少人。”第三个士兵脱掉帽子,在那里摇头说到,看他的年纪,比黎昕还大,却还是一个步兵,自然有很多怨言。
“爬得太快,跌得也重。参领的职位,数他年纪最小,怎么能服众。这次让他去阵前,指不定是裨将军军他们,想要他死。”
那人说着,把声音给压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大家还是有分寸。
另外一个人狠狠的踢着地面的石头,说道:“反正他攻下了是应该,攻不下就是渎职,吃力不讨好事。听闻这件事扯线的源头,好像是个奴隶跑到操训场那里喂饭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这里什么时候有奴隶了?”大家的话题从黎昕那里转到选举的身上,看来知道的人还不算太多。士兵们都有编制,不同营区的消息知道得也慢。
“你们不知道啊,就是郭大爷那里做事的那个,瘦瘦小小......”
璇玑捏着拳头,坐在那里不出声,谁也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可是越听越不对劲,抬起头来,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黎昕这次出征,真的那么危险?”
他们没有料到在石阶那里还坐着人,都愣在那里看着她,其中一个人认出来,说道:“就是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奴隶。”
璇玑没有理会他们的眼光,站起来朝着浅仲的营帐跑去,谁都没有和她说,会变成这个样子。连董清牧也只是说,只是作为先行兵,去察看敌情罢了。
她既不了解,也没有细问,其实哪会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子简单,也不会全部将领商议,也不会在操训场那里鼓舞雄心,只是这些没有人告诉她。
太傻了。
浅仲难得没有出去,而是留在营帐里面,收拾那些横七竖八的兵器杂物,要是再不收拾,他连自己睡觉的地都没有了,可是被别人收拾他又找不到,只好自己来。
抱着一推东西转身,刚好撞上冲进来的璇玑,他怀里的东西掉了一地,看起来更加乱了。
“你,你在做什么!”浅仲看着好不容易才收拾起来的东西,又掉在地上,气恼的说着。
璇玑没心思道歉,抓着浅仲的衣袖说道:“为什么不和我说,黎昕他们去的地方那么危险?”
浅仲皱起眉头,看着一脸着急的璇玑,沉着嗓子问道:“你在说什么,你在哪里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璇玑还是拉着他的衣袖,说道:“你也是知道的,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为什么都不和我说,浅仲!”
面对着她的质问,目光隐策,轻轻拂开了璇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