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张嘴要提要求,但容翦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就封住了她的唇。
温窈其实并不抗拒容翦的亲近,她就是有点怵他的不节制。
本来刚刚就被他撩的心跳加速,温存了这么会儿,早就心思飘飘,被这么一记直球直撩得心神荡漾。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温窈总算可以把话说出来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唔!”
“不、不可以……”
“……太过分!”
断断续续把一句话说完,过了好一会儿容翦才给她回应:“明日不上朝,也不处理宫务,也没人打扰,申请一下一夜……”
温窈想说不都开不了口。
她都不知道容翦到底哪里学来的手段。
不说跟第一次,就是跟上一次相比,都进步神速。
若不是他每日都在她宫中宿着,她真的很难不起疑。
得逞的容翦,心情本就极好,又听到阿峦在心里夸他,激动起来,便更卖力了。
南巧和竹星在廊下,一边吃果子,一边守着等吩咐。
可皇上和主子都泡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喊她们进去伺候啊?
因着两人也是第一次来行宫,只刚刚进去侍奉的时候瞄了几眼,并不太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可……水不要添么?
果子吃完了不要换新鲜的么?
还有糕点和酒?
都不用么?
竹星打了个哈欠,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小声跟南巧嘀咕,一边凑近了些,听里面的动静:
“主子和皇上不会是在里面睡着了罢?
都这么久了。”
“估计是在说事情罢,”南巧倒是沉的住气,她看了竹星一眼:“你别过去了,真有什么事,肯定会吩咐我们的。”
以往主子和皇上也总这样,有时候在寝宫里,殿内就皇上和主子两人,大半天也不叫人进去伺候,她都习惯了。
竹星奇怪道:“是么?”
她说完,又挠了挠头:“我怎么觉着今儿有点不太对劲?”
南巧吃了颗莲子:“快回来坐着罢,别总……”
她话没说完,殿内便传来巨大的落水声。
南巧话音止住,同竹星对视一眼。
“怎、怎么了啊?”
竹星有点担心,想进去看看。
南巧一把拉住她:“别自作主张。”
竹星又听了听,殿内可安静了,她更不放心了,推开南巧的手:“我悄悄地听一下,别真有什么……”
南巧只得由着她。
竹星轻手轻脚凑近了些,什么也没听到,便又凑了凑,听到殿内隐隐约约的笑声,这才放下了心。
既然没事,她也就不用担心了,正打算退出去,听到殿内传来皇上压低了嗓音带着咬牙切齿的一声:
“……轻点,你想要朕的命吗?”
竹星登时愣住,这是怎、怎么了啊?
她正打算冲进去看看,便又听到断断续续的笑声。
有主子的,也有皇上的。
竹星:“?”
没事?
她挠了挠头,算了,她还是出去好了,她听着,主子和皇上好着呢。
蓄谋已久。
气氛又正好。
一切水到渠成。
岸上、水里,来来回回。
温窈由衷的庆幸,得亏她年轻,身子骨也耐折腾,要不然真的得断次腰不可。
最后被容翦抱着在岸边时,漆黑的夜幕已然开始蒙蒙亮,她实在太累了,恍惚中听到容翦在她耳边气息不稳地道:
“阿峦,我好爱你。”
她真的在水里待不住了,连搂容翦脖子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容翦搂着她,她指定要溺水了。
听到这话,她怔了下。
没等她回神,容翦便又夺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没多会儿,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巧和竹星在殿外守了一夜,天快亮时,皇上才抱着主子从殿内出来,去寝殿休息。
温窈又睡了一天。
不过这次有容翦这个一国之君陪着,活生生演绎了一段‘从此君王不早朝’。
虽说闹了一夜,但到底和上次情况不同。
这次两人都比上次清醒。
再加上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容翦这次便更加注意了些,没太让她出力,也没太过分,是以这次,温窈睡到傍晚便醒了。
起来后看到外面漫天的晚霞,温窈瞪了坐在床头看书的容翦一眼。
容翦体力好,下午便醒了,挨了一记瞪,他也不恼,还笑着问:“饿不饿?”
温窈想起来,刚动了一下,就被酸痛的腰震惊到了。
于是,她抬头又瞪了容翦一眼。
比刚刚要凶狠多了。
容翦稍稍有点心虚,因为第一次尝试在池子里,便……稍稍放纵了下。
他轻咳一声,搂着她的腰,抱她起来,也不看她的眼睛:“我让南巧准备了些清淡小菜,你是想在这里吃,还是回宫吃?”
温窈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正想警告他,下次再这样,就别进她寝宫的门,话还没出口,竹星听到主子起了的动静,就忙跑了进来。
看到主子正揪着皇上的耳朵,竹星霎时一愣。
然后,她转身马上要跑。
“等等!”
温窈又瞪了容翦一眼,松开他的耳朵,吩咐竹星:“摆饭罢,我饿了。”
她快饿死了。
这个点,本就已经算晚了,但第一次来行宫,就在温泉池待了一夜,第二天又睡了一天,什么也没看着,温窈特别遗憾,虽然以后还有机会来,容翦还是让人把晚膳摆在了院内的湖心亭里——那儿景色好。
能弥补一点儿是一点儿,日后再找机会带阿峦过来放松。
落日熔金,湖面波光都被燃成金红色,一眼望去,映着远处的大片莲花,别有韵味。
两人简单用了晚膳,返程的时候,天儿已经黑了。
白日里温窈本就没睡够,马上坐了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她也没强撑,直接靠在容翦怀里睡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她一睁眼,连个懒腰都没来得及伸,容翦册封的圣旨便到了。
晋妃位。
册封温妃。
但昭阳宫却很是安静了一会儿。
如今六宫只有他们主子一人,主子册封是早晚的事,而且打从皇上遣散六宫,到如今已经好几个月了,并没有晋位的意思,按着去年主子晋升的速度,这其实一点儿都不正常。
宫人们私下里都有偷偷讨论过,说不定皇上实在等着,直接立主子为后呢。
结果,等着等着,却等来了晋升妃位的旨意。
众人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仅其他宫人,就连南巧和竹星都这么觉得。
昭阳宫知道主子跑出宫的人并没有几人,可她们却是知情的,明明宫里只有主子一人了,却只册封为妃,这是还没把主子跑出宫的事翻篇啊!
温窈接到圣旨,也着实愣了下。
晋不晋位,有区别吗?
她拿着圣旨看了会儿,而后笑了。
容翦还总说她想得多,他想得也没比她少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