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箫毫不客气地说:
“写个字还需要笔墨纸砚吗?老家伙,枉你成名多年,竟然都不知道书法的最高境界竟然是不滞于物?荒谬啊!”
说着,叶箫当即以手指蘸茶水在床边的八仙桌上狂书: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在李无涯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叶箫只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洋洋洒洒写下了诗仙太白的《南陵别儿童入京》,笔走游龙,**恣肆,一气呵成!
“噗——”
对书法鉴赏一窍不通的白晶晶看到满桌的狂草,憋不住笑出声来:
“叶神医,你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算是书法吗?恕我直言,估计我小学一年级的侄女写的字都比你好看呢……”
然而,让白晶晶难以置信的是,她话都还没说完,李无涯竟仿佛中邪了一般仓皇下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叶箫的脚下连连磕头:
“当世竟然能够有人写出如此蕴含道韵的绝世书法,神迹!这是神迹啊!
“叶神医,叶大师,之前晚辈多有得罪,实在愧疚得很。”
见李无涯如同捣药杵一般连连磕头,叶箫懒得继续废话,转身就走。
赵心仪仍旧没有从李无涯给叶箫下跪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但看到叶箫离开,她赶紧亦步亦趋地跟上。
李无涯反应过来时,发现叶箫已经走出堂屋,于是就快步追上去,眼巴巴地说:
“叶大师,请留步。”
“嗯?”
微微皱眉,叶箫回头怒瞪李无涯:
“怎么,堂堂无双国士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吗?”
“不不不!”
李无涯连连摇头说:
“叶大师,您误会了,我……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您,虽然您的书法蕴含道韵,但却不能算是当世第一。
“据我所知,写出《药神赋》的神秘大师比您还要厉害……”
叶箫不禁愣了一下,说:
“药神赋不就是我信手涂鸦的药方吗?”
“……”
李无涯张口结舌,呆立当场。
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试探《药神赋》是不是叶箫的作品,如今得到答案,怎能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