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不明白,都要走了现下去娘院子里走着做什么?娘就这么想跟他们说话?但慕容飞鸣竟也默许了。看来她对自己这位娘亲也很尊敬。
一行人来到来到杨氏的院子,杨氏拉着和雅就往一个房间走去,那个房间和雅曾见杨氏没事就会进去。她也曾好奇里面是些什么,但想到谁又没有秘密呢。便也没有多做探究。原以为是珍宝或是一些稀罕物。然而今日进了这房间,她才发现这里面都是些小孩的旧物,看着都是些可爱的什物,应是女孩的。她似乎有种预感,这东西就算她的!
当她在一个架子上看到一盏兔子宫灯时,不由惊了惊!那与她记忆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拿着的宫灯竟是一模一样的!今日再近些看,上面还描绘着蝴蝶!
看身边的慕容飞鸣一听蝴蝶二字,马上便一副凝神细听的举态,她感觉有些不安,对于敏感的慕容飞鸣定是会联想的蝴蝶胎记的。
“雅雅,花灯节时,我看到这宫灯就想起你。你看这灯上我当时还特意让人描了蝴蝶上去。你知道为什么吗?”杨氏笑意慈祥,完全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
“女儿——不记得了。”和雅故作无辜地看向杨氏。
“哎,那时你人小不记得也正常。”杨氏拿起那宫灯,又说,“你看这上面还写了送给你的时间,那晚你回来后就说要许个愿望让我帮你把愿望写下来。你还记得你当时许的是什么愿望吗?”
这时候,赫连和雅真的想说不记得了。可是那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她就是想赖账也赖不了。和雅忽然感觉她像是掉进了一个全套,而且是被杨氏牵引着。
“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赫连和雅声音微微颤抖,她想不会的,她的娘亲不会设计利用她的。不会的……
“什么知道了?娘就是想起了些你小时候的事情而已。罢了,你不记得就算了吧。”杨氏见她如此,摇了摇头,放下了那宫灯便对她说道,“你也忘了,那看着也没意思了,还是去凉亭坐坐说说话吧。”
“好。”和雅赶紧应话,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房间,以防止慕容飞鸣想起些什么。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慕容飞鸣上前一步拿起那灯笼就看了上面的字,“希望大哥哥的伤快点好起来。”
“是啊。当时雅雅回来时身上带着血,我想应该是她在之前碰到过一个受过伤的男孩,可是我后面派人去那边察看了,却什么都没找到——”杨氏说着,也露出不解之色。
她这样的反应倒让和雅释然了些,母亲这么说的话跟之前的没有出入,她自认会些察言观色,娘前这样的神情都是由心而发的,不是伪装出来了的。
慕容飞鸣心口起伏不定,他看了赫连和雅一眼,又转首看向杨氏,问,“和雅的耳后有个蝴蝶形的胎记,对吗?”
“咦?国主您怎么知道?”杨氏一愣,“雅雅的胎记自从变聪明后就没有了。”
“夫人,不是没有了,是小姐用遮瑕膏遮了。”香菱忙小声说道。
“哦?是这样,雅雅,你为何要把胎记遮了呢?那个——不是挺好看的吗?”杨氏疑惑说着,发现慕容飞鸣眼神阴沉了下来,不由怔了怔,“国主大人,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只是心里头不舒服而已。”言毕,他扫了赫连和雅一眼,道,“王后,你随孤王出来。”
“是。”她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因此如今发生了她也处之泰然,他若质问她为何隐瞒,她便以不记得了,不想跟一个不了解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为由回了他,反正,这也是原因之一。
杨氏不知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涌,见着慕容飞鸣将赫连和雅带出去,也只有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目送他们出去。
赫连和雅跟随在慕容飞鸣的身后,头也不抬,就看着他的步子走,他停下来了,她也跟着停下,耳后抬首,“王上,有事要单独跟臣妾说?”
“你——”慕容飞鸣看着她那冷淡的神色,有种莫名的烦躁,他曾经希望赫连和雅就是荷荷,但想到她可能为了逃避他的寻找,而掩饰胎记的事情,他又有些茫然。他苦苦追寻的,一定是对的吗?
“王上,想说什么就尽管说,臣妾能受的住的。”赫连和雅见他踟躇的样子,不由心中冷笑,他过去可以那么漠然绝决地对待她。如今却在知道她是荷荷后,变得这样犹豫不定。果然,对情制作的人,也容易被情所困。她忽然庆幸自己,已经将之放开了。否则,如今徘徊不知的可能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