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见她这样,不由淡笑问道,“妹妹精神看来还不错,看来把后面的十七杖打了也不成问题。”
和宁一听,脸色瞬间白了又白,但她却还是死咬牙关不肯示弱。就在和雅等着看她再来十七板子的惨状时,二夫人与赫连俊雄却恰在此时赶了过来。
“爹——娘——”和宁一见他们,顿时泪水夺眶而出。
“和宁——”刘氏见到女儿落泪,也不仅眼睛红了,冲上前就抱了女儿。
赫连俊雄沉下脸来走向赫连和雅,“雅雅,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爹爹不是看到了吗?”和雅讽刺回道。想不到爹爹还是这么袒护这对母女,若是让娘亲不知该会有多生气。
“我说过,你们是姐妹,应该相互扶持。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赫连俊雄气愤看她。
“爹爹,你是我父亲,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无言无故我会这样罚她?”和雅语速平缓,只是眼神冷得像冰。
“她是你妹妹,犯了再大的错,你也不应该这样!”赫连俊雄恼恨说道,和雅的聪慧和脾性他太清楚了,但就是因为她优秀,他觉得她该谦让比她小的妹妹才对。“你能对与墨那般亲和,为何不能对和宁也友善一些呢?”
“宰相大人原来这般护短,那孤王来护短,宰相大人应不会反对吧。”清朗的男声介入,众人不约朝声音的主人看去,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有些耀眼,一身尊贵的君王之气令人只可远观。
“国主大人!您怎么来了。老臣参见国主大人。”赫连俊雄顾不得那么多,先行了一礼。
“勉励吧,赫连大人,孤王真是惊奇,你这样教育的方式竟然有这样明事理的王后来,孤王真是庆幸。”慕容飞鸣在相府后院时,听到了二夫人的呼喊声,想到他们是来找和雅的,才跟着他们后面过来的。和雅如今怎说也是他的妻子,而且是自己让她来这里的。他必须对她负责,不能让她蒙受委屈。
他在相府的时候,称呼赫连俊雄还是用的岳父大人,但在这里却是“宰相大人”、“赫连大人”,只是称呼的变化就可见亲疏。赫连俊雄心里自也清楚,慕容飞鸣这样是为何。
“国主大人,这是老臣的家务事。”赫连俊雄淡声回了他的话。
不想慕容飞鸣一听,笑道,“赫连大人的意思是这事情与孤王无关?”
“国主大人既然清楚,又何必问呢。”赫连俊雄回道。
“那是孤王多嘴了咯?”慕容飞鸣嘴角一扬,虽不是用着凶恶的话语说出,却也带有威慑。
“老臣不敢。”赫连俊雄知道南诏王是找上茬了,今日之事空不能善终。
“你有什么不敢,你连孤王的王后都敢训斥质问,还有什么对孤王不敢的。”慕容飞鸣说到这话时,声音冷了不少。
赫连俊雄一惊,当即跪地,“国主大人,老臣该死,老成并非有意对娘娘无礼——”
“不是有意?赫连大人,方才孤王可一路跟来,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孤王可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一来不是先问清楚情况与事情的始末,先就找上王后质问。还说出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能这样责罚的大逆不道的话来!孤王的王后需要你这么教训?”慕容飞鸣既然跟他较真了就不会轻易罢休。一番话直说得赫连俊雄无地自容。
“王上,不必多说了。爹爹很清楚他自己做了什么的。爹爹,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我待她们与待与墨不同,你仔细回想下,在我痴傻时,与墨是如何待我的,和宁是如何待我的,爹爹你心里头比着谁都清楚,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傻子了,所以你不要用对傻子那套来对我。”赫连和雅字字见血,她的为人不需要人去肯定,但也不要人来指责。
这才是他认识的赫连和雅,慕容飞鸣过来拉了她,说,“王后随孤王去王宫吧,闲人少理的好。”
闲人就是不相关的人,赫连和雅对这个形容词很满意,笑着看他颔首,“是。王上。”走出几步,她有回首看了那边和宁一眼,道,“王上,臣妾妹妹看来受不得这杖刑,您看要不要换别的刑罚?”
“她是如何失礼于的王后的?”慕容飞鸣问。
“只是口头上冒犯了而已。”赫连和雅回答。
“那就掌嘴吧。掌到出血。”慕容飞鸣淡声下令,拉着和雅便走。
那厢刘氏一听就慌了,这要是把脸打坏了怎么办?!她忙要跑到慕容飞鸣面前求情。“王上饶命啊,妾身女儿娇弱,经不起这罚啊。王上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