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已到春末,天气愈见晴好,不成想今日又下起了雨来,这天要变脸还真是人料不定的,就像女子的心一样。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当真是不假的。上官玉书站在窗前,伸手接了几滴雨水,微凉却不冰。他恍惚间想起和雅,仿佛她也是这般待人不亲不近,若即若离。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呢?这样的距离最是折磨人,也最让人欲罢不能。
“哥哥今日怎地这般清闲地在书房赏雨了?”上官诗琴娇笑着自外走入。
“诗琴?”上官玉书回头看去,见上官诗琴发上还粘着写雨露,猜想她应是从外面回来的,“你又去铺子里了?”
“是啊。闲来无事就去看看了,这选秀开始后,伯父什么都不让我做了,整日里就让我跟那些姨娘们学这学那的,闷死人了。”上官诗琴说着秀眉微蹙,走到上官玉书身旁,道,“哥哥,你这些日子看来也过得浑浑噩噩的啊,瞧你这双眼无神的样子。莫不是患了相思?”
“相思啊……呵~倒真有些。”上官玉书眼前闪过那抹倩影,嘴角噙笑。
“啊!哪家小姐这般好福气,被哥哥你看上了?”上官诗琴一听便来了兴致,须知上官玉书虽有不少红颜知己,但他会坦言承认为“相思人”的却从未有过。
“说什么看上不看上的,你哥哥又非高人一等。何况情爱之事,何分高低呢?”上官玉书轻笑摇头。
“哥哥就是谦虚,以哥哥身家样貌不对谁倾心都是抬举了。”上官玉书在上官诗琴心里有着不可置疑的地位,自她遇见了这么多的女子之中,她觉能配上她这堂哥的没有几人。“哥哥不说这些,哥哥你倒是老实交代你对谁有意了?”
“那人你见过。”上官玉书微笑道。
“我见过那是必然,哥哥你见过的我便见过不是?快说具体些,让我好猜猜。”上官诗琴期待地问。
“嗯——北雁的话,不会有人比她更美了。”上官玉书又道。
“哥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等等,你是说的——”上官诗琴瞪大眼睛,答案呼之欲出,她却生生愣在了哪儿。
“是她,没错就是她,赫连和雅。”上官玉书见上官诗琴这般反应,并不在意,她是一方美玉,但懂得欣赏她的人却寥寥无几。女子心存嫉妒盲目贬低,男子将之当作虚有其表的花瓶不懂爱惜。天妒红颜,大约就是这样。
“哥哥,你怎生就看上她了!”上官诗琴依旧觉着不可思议。她可从未将二人联想到一起,“赫连小姐是不错,不仅相貌出众也是个聪慧之人,但哥哥,我觉得她不单纯。”
上官玉书闻言一怔,道,“此话怎讲?”
面对上官玉书的疑问,她还是犹豫了番才将在宫中选秀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与我们一同选秀的有一名叫做林夏的秀女,身份低微,和雅曾帮过她两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那次她犯下弥天大罪才会第一想到央和雅救命……”说着便将那日的情形一一告知了上官玉书。
眉头皱紧,上官玉书听着上官诗琴说起皇宫内院的修罗潋滟,不仅对和雅又多了分担心,“只是这般倒也还好。”
“什么还好,哥哥,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无论林夏是否真的是与皇上有过什么,和雅当时任由皇后置她于死地都不对。”上官诗琴不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