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落音,台上评委都愣住了,这位“北雁第一美人”没想到居然有这般气度,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可宫中女子怎么容得这般。但上头有皇帝吩咐,说了不得让赫连和雅落选,于是只有让她轻松过选。
和怡心中妒忌在其他秀女面前讽刺,“我姐姐不过是借着昔日名气才这样容易过关,若是她没有赏春宴上赢了西临罗绮公主,得了那凤首箜篌,怕是今日也难过这关的!”她意图引起她人对和雅的敌视。但她不知,和雅实际早已知道和怡学采莲舞的事情,只是没有在意。她不是那种喜欢给人使绊子的人,何况耍手段也是要看这人是否值得她去对付,损人利己的事情她不是不会做是不屑罢了。
夏丽媛为了能新颖出位,才表演的剑舞,不想却被指殿前舞刀弄剑不雅,将之不过。气得只咬牙,她木兰辞剑舞不雅,那她赫连和雅奏《大江东去》难道就合情合理了!?她不知道的是,不让她入选的不是那些评委而是当今皇帝东方凌风,是他下了命令让她不得入选。夏渊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夏哲也主管兵部,若再让她女儿入宫生下皇子,那岂不是连他都要忌惮几分夏家。
她本就因为景王对她不热心才在选秀这般用心投入,不想却被拉了下来。她心里不甘,照着平时的习性早就发作了。但想起上次的教训也便将这股气压下,准备回去再想办法托人帮忙入选。见和怡风光入选,心中尤为怨气,有因为父兄一再警告不能再去招惹赫连和雅了,于是她便想找赫连和怡出气,一个庶出的女儿,她欺负了又如何!
于是在和怡与其他秀女打成一片时,夏丽媛走过去冷讽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赫连和怡你那采莲舞好似雅园玉茗阁的舞姬浣丽所舞。勾栏中的舞蹈,你也敢在殿前表演。”
和怡本以为这事秀女们没几个知道的,但被夏丽媛这样一说,那些秀女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轻视。夏丽媛又道,“小妾之女就是不庄重,尽使狐媚勾引男人!”
和怡不平与之争论起来,“夏小姐,你这么说难道是你见过,这舞是我自己编排的,怎么可能是出自勾栏。”
“舞我是没见过,但这采莲曲的奏法却是听过,这与同曲如出一辙。这曲法可是雅园的乐师改编了的,天下独他一家有,你从何来呢?”夏丽媛轻蔑说道。
“这曲目相同又怎样?难道我就不能请乐师弹奏相同的?夏小姐你是落选了心理不平衡所以故意来找我的茬吧!”赫连和怡不甘示弱地讽刺道。
这话一下便踩中了夏丽媛的痛处,她当即就气得上前推了赫连和怡一把,道,“本小姐岂是同你一样的下作之人!”和怡不甘心,也推了回去,两人一来二去不想却竟扭打起来,和怡平日里养在深闺身娇肉贵,跟将门的夏丽媛就是拼气力都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她很快就被推倒且扭伤了脚,她痛得哭了出来脚痛难忍,那舞决计是跳不了。但看夏丽媛除了损了几根头发而已,其他毫无损伤。
桂嬷嬷过来时,只见和怡抱着腿子啊地上哭,夏丽媛傲慢地立在一旁。“哎哟!和怡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她推得我脚扭伤了。”和怡指着夏丽媛愤然控诉道。
“哎哟!来人!快扶赫连小姐去太医院看看!”桂嬷嬷一惊,和怡已经入选,若出了个好歹那就糟了。再看夏丽媛,这位也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啊!
一阵手忙脚乱后,和怡被扶着送去了太医院,夏丽媛理着发鬓,无动于衷。和雅悠悠过来,冷看她不语。夏丽媛讽刺道,“赫连和雅你真冷血!见自己的妹妹吃亏都可以这样冷静。”
和雅却笑着说,“那对于弄伤她的你是不是要更冷血呢?人苦恋舞艺才有这般你却伤人腿,恐怕不仅是冷血还冷酷吧?再者,和怡与我不和几乎人尽皆知,你弄伤她我又何须动容?”
“算你狠!”夏丽媛悻悻而去。和雅冷看她离去,心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们一个个费尽心机想去博得这次机会,她却不过随便弄弄就通过了,该说是造化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