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的好可怕,虽然传闻南诏王可怕,但奴婢看来他并没有那么吓人。”香菱愣了愣,但旋即又很快眯眼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你知道吗?奴婢前些日子偷偷听到老爷跟夫人说,南诏王这次来帝都,实际是为了选王后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不管她说再多,香菱都不会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不在意地看向别处,道,“这又如何,不就是选王后吗。”
“王后也!小姐,如果做了王后,那就是南诏国的女主人啊!”香菱见小姐还是这般平静,睁大了眼睛夸张得说道,“您知道吗?那南诏王的第一代王后可是出自我们赫连家啊。”
“嗯?”还有这样的事情?!赫连和雅皱眉,“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南诏的宗庙祠堂里都供奉着她和第一代南诏王的金像呢。听说就是因为有她辅佐南诏王,南诏的经济才会很快发展起来的,南诏才会有今日的富强。”香菱信誓旦旦回答,“小姐,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夫人啊。”
香菱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确有其事了,但是……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赫连和雅像是听故事的人一样,听完后不痛不痒地回了句,把香菱弄得哭笑不得。,
小姐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人家姑娘的都想找个金龟婿,小姐却有大好机会在眼前都不在乎似的,难道是小姐反应迟钝?……天呐不会吧!小姐的痴傻之症还没好?
眼前这小丫头的表情瞬息万变,不知是怎么了。和雅也懒得管了,径自移步向前想到找一处地方坐坐。香菱见她走了马上跟了上来,只是不再多话。可这不代表她什么都没想,她此时正努力思考着怎么让小姐有那方面的意识。
两人走过八角亭,赫连和雅本想进去找个地方坐坐,但见里面“人满为患”也就打消了这念头,所谓“人满为患”就是一群花痴女人围绕着一名弹筝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容貌如画,虽及不上上官玉书的俊逸,却也别有一番味道。只是那眉目看来有些眼熟,可她确定她不曾见过。
“小姐,那公子好生俊俏,琴也弹得好好听。”香菱红着脸小声在赫连和雅耳侧说道。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只是这怡情的紫竹调被他弹着太过矫情了。”赫连和雅无味地回应了一句,就准备移步去别处。
可谁知那亭中白衣男子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朗月公子——令狐白。此人虽表面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样儿,实则内里是个虚荣心极强的人。以他高深的内力,自是将赫连和雅那句“到有几分姿色,只是这怡情的紫竹调被他弹着太过矫情了”完全听入了耳里。
“当!”轻声在赫连和雅侧身之际戛然而止。
众人不明所以都看向夏侯白,只见他冷目一转看向不远处的赫连和雅,“这位小姐请留步。”
“嗯?”赫连和雅似不解地回头看向令狐白。
“小姐方才说在下所奏的紫竹调我矫情,不知何出此言?”令狐白在看清赫连和雅的容貌时有一瞬的愣神,但也只是一瞬,行走江湖的他早已修炼得老成自也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一听便知。”赫连和雅平淡回道,仿佛在回答的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听得二人的对话,围在一旁的千金们都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有赞同和雅的,有反对的。总之是对他令狐白的琴艺产生了怀疑,自诩才子的他怎受的了这样的质疑。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面前这个貌若仙娥的女子!他的拳头在袖下捏紧,她这般态度无疑是对他的间接羞辱。俊颜一沉,他咬牙道,“姑娘会在这样评价,想必在这方面有些造诣!不如就让在下见识一番。”
又遇上个死要面子的,赫连和雅秀眉一挑,淡声反问,“如果不呢?”
“那就请小姐将方才的话收回!并向在下道歉!”令狐白露出丝讥诮的笑意,他以为她是退缩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