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正尴尬地以为,自己自作多情,歪扭他之前表白的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化解自己的尴尬时,他开口了。
“长念,你现在讨厌我吗?”
“没有。”
长念摇摇头,她不讨厌他,心中更多的是,怕他。
怕他,会突然性子大变,会杀人,如第一次相遇。
怕他,会突然抢走银枝、银雪;她身边,最有价值的龙凤胎,传言天生带财。
怕他,会突然死去。
他救过银雪,他的下属救过她,二十三他们护过七尾凤,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扣除他莫名的表白,他没有伤害过她。
看到她的摇头,太叔延的眼底多了一抹莫名情愫,“长念,你不讨厌我,我们就试着相处,从朋友开始。”
说完,又道,“我祖父只有我祖母一个妻子,我爹只有我娘一个妻子,我家没有纳妾养外室的传统。”
“为什么?”长念不明白。
曾以为,他是冲银枝、银雪来,现在不像。
真是冲银枝、银雪来,他有的是机会把二小只强行带走,她反抗不得,然而,他没有。
那天莫名表白后,现在又来?
“也许,命中注定吧。”
“……”
天人这话,她无法接。
太叔延看见长念沉默,又道,“你七岁那年,我见过你。”
长念呆住,她仔细搜索记忆,没有找到关于他的。
“你七岁那年,我十三岁,在战场上,长矛穿过我的胸膛,我整整晕睡五个多月,养好伤后,来到这里,在水潭边上,我遇见你,从此,你就在我心里扎根。”
“匕首是你送的?”突然,长念想起匕首!
他放弃杀她,因为看见匕首。
后来,他病发,他对匕首的神情,她至今难忘。
“嗯。”
他承认了。
长念沉默了。
记忆深处,她没有找到天人说的画面,不知道是原主刻意遗忘,还是那次见面,在原主的心里没占份量。
她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关于他说的事情,更没有与匕首有关的记忆,有的,只是梦境里的。
她抬眼迎视天人灸热的目光,拒绝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
他钟情的是原主,而她用的是原主的身躯。
她能说,当初他见到那个姑娘已经不在,如今立在他面前的同人不同心吗?
“今天,去三合镇吗?”
太叔延问起长念今天的去向,转移话题,二个人随意的聊着,随着淡开,长念和他相处变得轻松起来,做回真实的自己。
至于天人说钟情的她的话,长念想,应该是远距离产生的朦胧美,只要天人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后,什么朦胧美都能毁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