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回来了,叶儿!现在的情况,已经非我等所能左右了,我军是必败无疑,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可要跟紧为父啊!”
“父亲.......”
王叶欲言之际,王頍随即淡然的挥手打断其言语,随之仰天长叹一般的摇着头,走出了营帐,王叶见状,便不在言语,随即紧跟上去。
“天真,愚昧,甚至是悲哀得,让我不忍欺负你啊!杨谅,竟然想着率军回守晋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哼!真是愚蠢至极。“
只见这轻语之间,转眼此时一座城墙之外的荒野之上,明月高挂,夜风轻拂,荒草枯木尽动,而定眼一看,只见此时轻语之人,竟是那神出鬼没的隋炀帝杨广,便见此时的他静默无言的站在一小山坡之上,手里拿着先前与任飘渺一战之后,而得到的镜盒,随之闭眼沉思其起来,忽然背后一阵响动迅速传来,霎那之间,便见一黑衣人出现在杨广身后,随即单膝跪地,底下头,轻言道:“主人,前往晋阳的路,已经办好了。”
“那晋阳城的汉王宫呢?”
“也已经办好了。”
“很好!起驾!”
话音尽了,杨广瞬间睁开双眼,随之用着霸气凛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晋阳城,轻语道:
“竟然不敢分兵,在清源堵住杨素的步法,杨谅啊!你是太自以为是了!还是太过愚蠢了.....这样就想全身而退吗?可知道杨素,这沙场老将,是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啊!”
话音刚落,杨广随之淡然转身,只见其霸气难掩、威武雄浑一般的向后走去,而黑衣人见状之后,随即起身让开道路,静默无言的跟上隋炀帝杨广的步伐。
“这些消息,都是真的吗?”
转眼此时的杨素大军之中的将军营帐之内,杨素似有惊愕一般,又似有若有所思一样的看着手上的信封,随之迷糊茫然的看着旁边的副帅及儿子,杨玄感。
“这是儿臣亲信,亲自前去打探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三个愿望!江南,独孤恨,独孤........看来杨广,除了参与这场大隋帝王之战外,还做了一些连老夫都蒙在鼓里的惊天大事啊!”
“那父亲,接下来要怎么办?现在与反贼杨谅的大战,已经是迫在眉睫,我们亦是无暇顾及其他的了。”
“为父明白,既然事已至此,便只能全心应对,接下来的大战......那现在的杨谅,真的挥军撤离蒿泽,回守晋阳了吗?“
“确实如此,而且他们现在已经退到清源的地界了。”
“有没有留下守军。”
“没有!”
“哈!退兵竟退得如此草率!这王頍,看来是失宠了,顾此失彼,顾头不顾尾,不是他的作风.......副将杨玄感,听令。”
“卑职在!”杨玄感听闻瞬间,随即单膝跪地,拱礼低头,应声回应,而反观此时的杨素则是瞬间犹如振奋不已一般的看着杨玄感,随之叫唤道:
“传本帅军令,大军立即开拔,马上攻打反贼杨谅大军,定要将他拖在清源之地,不得有误。”
“是!”一声坚毅回应之后,杨玄感随即快步的跑出营帐,调兵遣将去了,而再次反观此时的杨素,则是看着杨玄感出去之后,随之漠然的再次看着手中的信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想不到杨广,这么大胆,有魄力.......但这么一来,他等同于在大兴与江南之地,同时开了两部大棋,若是输了,那可是血本无归,江山易主,甚至是万劫不复啊!若是赢了.........”
细思片刻之间,杨素随之睁开眼睛,漠然的看着旁边的地图,一言不发。
其后之事,便是大将军杨素的军令,在副帅杨玄感的督促之下,很快便下达到了其他的随行将帅手中,开始了调兵遣将,很快的杨素大军的先锋部队,随即便向着清源扑杀而去,势如破竹。
不久之后,杨素的先锋部队便与杨谅的后退大军于清源之地,大战起来,数万人的血战厮杀,便是哀嚎遍野,马鸣人哄,可谓是战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而其战况却是出人意料,杨素的数万大军是且战且进,而杨谅的十多万大军则是且战且退,令人惊讶难语,但归根结底的话,其实以现在汉王杨谅的兵力来看,拥有着十多万大军,而且还是精锐中的精英部队,只要汉王杨谅能够多听王頍、萧摩诃等人进谏,认真的打,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因为杨素这边,数战下来,虽是屡战屡胜,势如破竹,但战损也是十分甚重,加之无奈于黄河天险的阻隔,无法运兵前来支援,其所能用的、能战的兵力封顶也就几万,这样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谁胜谁负,还是难有定数的,可无奈于将帅不行,累死三军,一心想着回守晋阳的汉王杨谅,可以说是归心似箭啊!根本是无心应战,又是且战且退,消极怠战,才弄得十多万的大军精锐,被他祸害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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