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见隋文帝已是疾言遽色之状,却又克制,随即说:“臣曾以姬威的话来盘问太子,太子却不服气说到:“皇城之内饲养的马匹有好几万,我作为太子,养个千余马匹有何不可?”
“这个逆子,简直死不足惜。”
杨素见隋文帝已经是怒发冲冠,只言片语再也听不进去了,随即叫到:“杨约。”
杨约随即将东宫的服饰玩器,凡是有雕刻缕画装饰的器物都陈列在宫庭里,展示给文武群臣看,众人见状随即交头接耳。
“老臣听闻皇上与皇后也曾因太子如此纸醉金迷、骄奢淫逸之事,屡次派人去询问太子,而此事对太子似乎无所成效,经过此翻彻查,老臣怕太子似乎想......”
杨素欲言又止,看了看隋文帝,此时听信谗言之后的隋文帝已经是发指眦裂,怒拍桌子而起,大声怒吼到:”这个逆子,似乎想什么,他是想造反啊!火燧照明,兵马围城,金银珠宝为起兵谋反之用.......朕,定要废了他。
退朝不久,贺若弼疾步来到高颎府前,与李密相遇,两人相视而心照不宣,结伴跑进高颎府中,进入大厅却见高颎正襟危坐,闭目沉思。
高颎觉察两人到来,睁眼起身,慢步走到窗前,望向窗外:“宋国公,查到什么了?”
“齐公,事已至此,现在还有何用处啊!”
“不,太子之事!都是我的错,我老糊涂了,我有罪啊!但老夫必须知道是何人有如此通天之能,能将整个皇宫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贺若弼无奈的摇头到,却欲言又止,李密见高颎如此自责,上前说到:“齐公,您年事已高,不要太自责啦!此时还未查清啊!”
“还未查清!”
李密与贺若弼两人,随即无奈的点头,高颎见状深叹一口气:“多么周全的连环计啊!杨广,杨素,独孤后.....”
贺若弼愁眉不展看着两人:“齐公,这不仅您没想到,恐怕满朝文武也都没有想到啊!我这几日多方查找,却无半点所获......”
高颎挥手示意的打断贺若弼:“我高颎一生自认为头脑深睿,究竟是被什么迷惑住了,但想来皇子他们同胞血肉二十几年,曾那样至深至爱,无半点虚拟啊!朝廷文武更是有口皆碑,难道为了大宝之位真的能做到怒断其天伦之情吗?”
此时高颎府中的下人,急忙跑来,气喘咻咻的说到:“大人,不好了啊,一群宫廷禁卫向府门跑来。”
高颎听闻之后,立即向李密与贺若弼挥手示意:“两位大人,园内有后门,赶快脱身,快.....”
“仆射......”
高颎立即将两人推开,示意下人带他们离开,两人走后,高颎稍微整理下了衣冠,精神抖擞的走出去。
隋文帝派人将太子杨勇与左仆射高颎召来。太子杨勇见到使者时,吓得吃惊不已地说:“不是要杀我吧?”使者沉默不语挥手示意旁边的人将太子杨勇驾走。
太子杨勇衣着邋遢的慢步走来,高颎虽是精神抖擞的走来,但见到太子如此不堪,瞬间满脸愁容,两人相互一看,无奈摇头,却不敢言语,定眼一看大殿之上,隋文帝身着戎装,正襟危坐于皇椅之上,却脸色铁青,闭眼沉思。身边陈列的军队,炯炯有神。众人屏气敛声的站于武德殿旁边。召集来的百官立在殿东面,皇室宗亲立在殿西面,士兵引着高颎、杨勇和他的几个儿子排列在武德殿的庭院里,隋文帝挥手示意内史侍郎薛道衡宣读诏书:
“太子杨勇,身为储君,不思国政,却奢华淫逸,谋害原配,又嫉贤妒能,恶待兄弟,在朝中党同伐异,培植羽翼,欲行篡位之大逆,因此子不堪嗣,废杨勇为庶人。晋王杨广不近酒色,奉俭廉朴,敬上孝其父母,礼遇兄妹,遵守臣道,又聪颖博识,宽宏大度,自建隋以来屡建奇功,现易晋王为太子,着日进京迁居东宫。左仆射高颎,身居高位,玩忽渎职,有负帝望,即日降职削爵,钦此。”
隋文帝由此将太子杨勇与其封王封公主的子女都废为庶人。太子杨勇听闻之后再三跪伏在地跪拜叩首,诚惶诚恐说:“罪臣,本应该被斩首于闹市,以为后人有所借鉴,幸而得到陛下的宽宏哀怜,我才得以保全性命!”说完之后,用衣襟擦拭眼泪,随即与高颎一同跪拜行礼后,两人被士兵押揭离去。
大殿之的众人见状,无不怜悯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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