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三)159(1 / 2)

 冷……我哆嗦的打了个寒颤,猛一睁眼,眼前一片空|我心头顿时一凉,慌忙低头朝下看去,才发现自己是被高高的绑在了城堡的一处塔顶上。

抓了抓手心,那枚项坠已经不在手里了,大概是被她拿走了吧,再动了动全身,四肢早已麻痹僵硬,都感觉不出那是自己的了。

呼啸的寒风刮的我衣服猎猎作响,抬头望向天际,此时的天空灰蒙蒙的泛着灰白之色,应该快早上了。恰好,一朵雪花打着旋飘落我的眼前,落在鼻尖上,凉凉的化成了一滴水,滑落……

要下雪了吗?

“哈啾哈啾……呼,好冷啊……,”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我吸吸已被冻的通红的鼻子,转着头朝两边看去,目所能及之处无不空旷雪白的没有一丝人气出现,看来艾米丽是准备把我活活冻死在这里了。

“人类就是弱不禁风,这么点儿风雪就喊冷,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好不突兀,我眨了眨眼,扭头朝原先看过的左侧望去,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着华服长袍的漂亮男人,但见他抬手优雅的拂去落在身上的雪花,一挑眉,竟然还白了我一眼。

靠!这哪里来的孔雀妖孽?居然大白天就出来吓人了!

“你是谁?”话一出口,我随即细细一想,大概猜到了,“艾米丽人呢?”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还是多省口气等着待会儿的好戏吧!”他口气很不善,斜视了我一眼,直接一挥袖,翩然落在了离我大概十米处的屋顶上,厚积的白雪被他踩出了几个洞洞,大概是没地方可以踩了,便一脚踢向脚边的厚雪,一片“哗啦啦”的滑雪声将底下的天台又累高了一个小山丘,终于露出了一片灰蓝的屋顶。

我不再多语,抬头仰望着沉甸甸的仿佛要坠下来的天空,思附着这一场大雪应该又要下好久了。

唉……明明是夏令时节,艳阳当高照的好时光,却没想到这个科斯城堡里却是一片寒风料峭的下着白茫茫的大雪,冷的可真够呛的。

因为无聊。我开始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些事:例如外婆家地花圃。例如老妈最拿手地粉蒸糕。例如那年地夏天。我还坐在伦敦地特拉法尔加中心广场上跟一个外国小男孩买报纸却被挤进了水池里。例如第一次坐着豪华地加长型林肯轿车进入城堡。看到了传说中以美貌著称地吸血鬼。例如……例如……

我才发现。自己婆婆妈妈地竟然可以回想起这么多地事来……

艾米丽不在。一定是去找亚德里恩或者弗朗西斯了吧。真地是想要我在他们地面前出糗吗?好幼稚地想法。也许这才是她一直怨天尤人却不懂得自省地原因所在吧。

当然。也怪自己为什么每次一遇到危难都不懂得自救。总是要别人来救我。一直一直这样。是不是真地拖累了很多人?

“谁?谁在说话?”我讶异地看向那个孔雀男。他只顾着看手中地什么东西。根本就没搭理我。

那个声音再次而道。

蓝?我张张嘴,好半天没说话。因为蓝是在我的心里,所以直接用心灵交谈了,省的被那个孔雀男听到徒惹麻烦。

汗……糟糕,这下怎么讲?说她直接顶替我活着?霸魂硬上尸??囧……

这可是是关键所在,不问清楚不行……

蓝没有回答我,那个老妖婆却回来了。

别说,艾米丽这个嫉妒心强的大变态,她不是老妖婆是什么,我最恨这种把错事都怪在别人头上的人,偏偏还觉得自己是最可怜无辜的那一个。

“阿方索,城堡里的人都怎么样了?”从眼前经过的她只扫了我一眼,便直接落在了那个孔雀男的面前。

“按照你给的办法都让他们沉睡了,不过一百年是醒不过来的。”

“很好,”她点点,忽然抬头朝我阴森森的笑了一下,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大灰狼扑向小红帽的那一幕……

“准备一下,不出十分钟,他们该会来了,还有你的小王子,想要可要自己动手亲自抓,我不负责这个。”

“明白!”那个阿方索孔雀男妖媚一笑,转身,便消失在了房顶上。

暗沉灰黑的上空越压越低,似乎触手可及,不消一会儿,蒙蒙的白雪便“簌簌”的开始下了起来,落在头上肩上,渐渐积了足有1厘米厚的雪花层,冷的刺骨。

眨眨眼,抖掉落在睫毛上的雪花,我似乎听到有谁在呼喊我的名字,慢慢地开始由远拉近,渐渐清晰,然后一晃眼,就这么距我二十米地界的上空,出现了一名身穿深绿色、缎面绣有雅致虚竹的广袖长袍男子飘逸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弗朗西斯!”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我讶异的惊叫出声。

那一身中国古式的宽袖长袍以及一头微卷的黑紫色长发,不是弗朗西斯还能是谁!我还记得,那是第一次在绿湖岛上见面时,他所穿的衣服。

“蔷薇……你、你的眼睛怎么成金色了?”他望向我的同时似乎也吃了一惊。

“我……,”欲带开口解释,那个艾米丽老妖婆居然一挥手中权杖,直接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天使长大人,想救回你的蓝吗?”

“原来刚才那人是你!”弗朗西斯沉了沉声音。

“对,是我!”艾米丽大方的点头承认。

“这是

杖?”

“没错!”

“你到底是谁?”

“哦呵呵呵……,”艾米丽掩唇娇媚的笑了起来,“连最无所不知的天使大人都认不出我来了,看来这九龙权杖内住的绿精灵还真是厉害呢,哈哈哈……。”

我皱眉看着忽然回头看向我的艾米丽,那恶毒的目光就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似的,令我不舒服到了极点,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他处,一眼便扫到了那片再次积了薄薄一层雪的屋顶,忽而想起刚才那个孔雀男似乎是要找什么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