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哲红着眼,“我就是心疼!妈,你去找她,有没有想过我?”
陈妈妈看到儿子这样子,心里心疼,面上尴尬不已。
“我又没说什么!你也从来不把人带家里给我和你爸见见,我怎么知道她人怎么样?”
陈夏哲鼻子一酸,“行了,都是我的错。”
陈妈妈硬着头皮,“那可不是。”
陈夏哲转身去开了他家保险箱,拿走了户口本。
陈妈妈咬牙,“你有没有一点礼貌?
就这样去领证结婚?”
陈夏哲:“我们都要分手了,礼貌有个屁用!”
陈妈妈头胀胀的疼,“滚滚滚!”
陈夏哲:“我滚了!以后我生了孩子,我也不滚回来了。”
他妈什么性格,他早就摸清楚了。
刀子嘴豆腐心,他今天不下狠药,他妈肯定还端着。
陈妈妈:“你站住!你说什么孩子?”
陈夏哲:“我和璇璇的孩子。
我既然从陈家滚出去,以后孩子就和她姓吧,就叫赵陈。”
陈妈妈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了。
陈夏哲见差不多了,赶紧溜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赶到B市,好在林芜还肯帮他,让他直接去X医院。
一路他还在疑惑,璇璇是不是生病了。
陈夏哲在电话里激动道:“阿芜,谢谢你!我会记得一辈子的。”
林芜:“我只是希望璇璇姐幸福。”
陈夏哲:“你放心好了。”
等他到了医院,发现自己在妇产科那层楼时,他走路都有些飘。
林芜陪着赵玉璇做了检查,赵玉璇还是坚持不要孩子。
等她们从诊室里出来,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陈夏哲,表情错综复杂。
赵玉璇看看林芜,林芜挽着她的手,“姐,你听听夏哲哥的解释。”
陈夏哲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赵玉璇身上,“这个——那个——我——”讲话都不受控制了。
“璇璇,我带了户口本。”
林芜忍着笑意,默默离开去找秦珩了。
她说:“希望一切都能圆满解决。”
秦珩挑眉,打趣道:“阿芜,你是小姨的命。”
林芜慢了几秒才明白,先是姜晓再到璇璇姐,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小姨了。
怕他又有什么想法,她赶紧说道,“不是要去社区义诊吗?
要迟到了。”
秦珩自然猜到她的心中所想,“我不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林芜:“……我们走吧。”
B大医学部的社团活动,周末会走进社区宣讲一些健康知识。
学生们总是热情高昂的。
大热天,他们摊位前,来了不少老人,大家有序地排队量血压。
林芜负责和老人讲解注意事项。
就在这时候,居民楼里一个老太太抱着孙子冲下来,“帮帮忙!帮帮忙!”
众人一看,原来孩子的手指被一个戒指卡住了。
十多岁的孩子,手指头已经肿起来了。
孩子刚开始也不敢和奶奶说,这会儿难受了,才说出来。
老太太给孩子的手指抹了香油,还是取不下来。
眼看着孩子的手指越来越肿。
“奶奶,我的手指会不会断了啊?”
大家也面露急色。
“打120吧。”
秦珩仔细一看,“手指充血肿胀,多久了?”
“四个多小时了。”
在场的医学生都有些担心。
秦珩问道:“有尖嘴钳吗?”
“有!我家里有!”
秦珩看着小男生,“别怕!”
小男生咬牙,“好。”
声音都在发颤。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了尖嘴钳。
秦珩:“好了,小朋友,现在你只要闭上眼睛。”
他使了一个眼色,林芜捂住了小孩子的眼睛。
秦珩和另一个男同学开始剪戒指。
林芜紧张地看着秦珩,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钳子一边戳进戒指里。
几分钟后,一个轻微的声响,戒指断了。
秦珩微微一笑:“好了,睁开眼,动动手指吧。”
小孩子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这手指像胡萝卜一样。”
秦珩:“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要用力扯,热胀冷缩,你的指头越来越肿,自然而然拿不下来。”
“哥哥,我知道了。
我以后再也不戴戒指了,结婚也不戴。”
大家终于如释负重。
“秦师兄,今天多亏有你了。”
秦珩淡淡一笑,“前两天正好儿科来了一个类似的情况。
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不能使劲拉扯,可以用冷水浸泡手指,再用肥皂水涂抹周围,轻轻将戒指取下来。”
有人感叹道:“做医生真不容易啊!”
秦珩失笑:“哪行都不容易。”
林芜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含着温柔。
秦珩朝她勾了一抹笑意。
回去的路上,林芜突然开口,“一直以来,感觉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
秦珩侧首,“这倒不是。”
林芜疑惑:“什么?”
秦珩含笑:“想快点和你结婚。”
夕阳的余晖落满了大地,岁月宁静如画。
林芜弯起了一抹笑容,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唇角,“等你大学毕业,我们结婚吧。”
秦珩大脑一震,眼底闪烁着光泽。
“阿芜——”他唯有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
他喜欢的姑娘,深爱多年的姑娘,一同走过这么多年,她什么都知道。
听到她的话,他的心好像吃了蜜糖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