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过来,也不知道是“哦”在种油菜花还是“哦”只是同学。
然后,在骑出了一小段路后,前面的人说:“她只是问你放学了吗?
你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吗?”
那个“没用的”现在想起来十分之意味深长啊。
“……”我那时头一次脸红。
然后微雨笑着嘀咕了句:“种油菜?
你可真油菜(有才)。”
“……”
有时候觉得微雨说话很直接,有时候又觉得含蓄得过头。
我有一个邮箱是很早很早以前注册的,早到大概是高中的时候。
后来高中毕业就不用了,渐渐也就忘了。
再后来,好几年之后,我要用邮箱注册东西,自己平常用的两个都已使用过,想了好久才把那个多年不用的老邮箱想起来。
进去时,看到那邮箱里将近一百封的未读邮件,都是来自国外。
徐微雨竟然一直没问,也未曾说起。
我把那将近一百封邮件花了一天时间看完,然后一一保存。
这人还真是闷骚到一定境界了。
如今,回想以前那最青葱的岁月,虽然短,却格外动人。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记得当时年纪小,不懂情也不懂爱,只是前后走在梧桐下,有雨落在树梢儿上沙沙响,我们傻傻相视而笑。
记得当时年纪小,不明分别也不明聚,有一种距离叫远不可及,你那儿的风我这里吹不到,只知一年春去又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