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着我不好回答吗?”婆婆毫不放松地追问道
“是,我是想这么做来着,可是战不是没有答应吗?难道我只是想想也不行吗?”我抓起薄毯子就往头上罩,想想又实在觉得委屈,忍不住就啜泣起来。
婆婆也没像以前般劝我,她坐了一下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她生气什么呀?我才是该生气的那个人!哭了一会儿后,我想起了她刚才问的话,越想越觉得疑心,我身边是不是有人向外禀报我和战之间的对话?
一想到这些,我就睡不着了,便叫了小兰和小隼子进来,让他们帮我暗中留意一下,看看这里的侍女,谁会跟外面的人联络,另外再查一下孙沁沁的住处。
然后又写了一封信给小王,让他带着部队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怕他不听,在信中又详细说明了承前的阴谋以及惹怒战的后果。随后又遣了小隼子亲自送去,再三关照它要跟小王说清楚,必须带着部队离开危险之地至少几十里,免得被波及。
当晚,战忙到半夜才回来,我原本是想等着跟他说上几句话再睡的,可是还没等到他洗漱后出来,我就已累得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是在我清醒之前就先去了书房,也没有再让我参加谈判,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我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参与进去而惹得他不高兴。
在用午膳和晚膳时,我常常会去找他,可是每次都有官员陪侍在侧,我也不好跟他说私事,晚上他又每次都在我睡后才回来,我真有点疑心他是在故意躲避我。
所以在今天晚上,我发了狠心,不管多晚都要等到他回来才睡。结果一直等到沙漏走到子时末,才终于让我听到了他沉稳的脚步声从回廊里传来。
我靠在高枕上,静静地等着他进来。
当他进来发现我正大反常态地坐靠在床上注视着他时。就快步走了上来。问道:“怎地这么晚都不睡?”
“你不也是日日都这么晚吗?”我抚了抚他那焕发着莹润光彩地脸。撇撇嘴道。“你每日都睡得极少。可是为什么看上去还是这么精神奕奕地呢?”
他俯下身来亲了我一口。笑道:“我不是与你们有点不同地么?”随后他也抚了抚我地脸问。“想我了?”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又问他:“要不要先洗个澡?我让人烧水去。”
“不用。洗过了。”他如是回答。随后在我地服侍下。脱去了外衫。上了床。又拉我一起靠在高枕上说话。
“伤不是都已痊愈了吗?为何不回来沐浴?我又不累。……难道让那些个粗手粗脚地侍卫伺候着比我伺候还舒服吗?”我禁不住埋怨起来。
他一时没作答,我疑惑地向他看去。他轻声道:“我去了沁沁那里,母妃也在,她们说早就替我准备了热水,那我就洗完了再回来。”
一瞬间,天雷地动!重重的一记响雷就在我的头顶处炸开,心好像被人又揪又拧,疼得我缩成了一团,耳边隐约听到他呼喊的声音,可是我已经疼得顾不上他的叫喊了……
当一股暖流涌入我头顶,渐渐理顺了我的脑神经,疼痛感也稍减而又恢复清明时,心口的疼痛还依然如绞,他急急地向我解释:“是我自己洗的,你莫要想歪了。”
“为何不回来?是看到我觉得心烦吗?还是看见我身体臃肿对我没有了兴趣,而孙沁沁却貌美如花,身材窈窕,她还对你们有恩,把你们和婆婆通通都吸引了去?如今婆婆责备我,夫君又要弃我而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眼中的泪水狂泻而下,止也止不住……
他把我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口中急切道:“傻子,我最爱的是你,怎么会舍得弃你而去?!这几日到她那边去只是为她疗伤,这是报恩,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莫要胡思乱想了,你要相信我!”
我只是一径地哭,深藏在我心中的害怕和恐惧时时相随,压抑得太久,让我不堪重负,急需找到倾泻口!我哭到嗓子都哑了,也停不下来。
战一直抱着我不放,我哭湿了他的袖子,衣襟,薄被,把我眼前能抓来擦拭的东西都搞得一片狼藉。
最后瘫软在他怀里,只余下低泣声。
“能冷静一下听我说了吗?若是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一定会带你去,看看我都是去做什么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道,“我说过要与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为何对我一点都没有信心呢?”
我反手抱紧他的胳膊,心内不住地祈祷,不要离开我和宝宝,不要去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