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乙亥(2 / 2)

“是的,背叛。你的父亲,卫宫切嗣。来冬木的目的就是参加圣杯战争,从而夺取圣杯。我相信这也是大多数来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的目的。”

“但是……卫宫切嗣他最后背叛了圣杯。他,在最后的最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末尾,选择了破坏了圣杯。”略带沙哑的声音听不见起伏,就像是在平平的叙述着故事一般。

“破坏……圣杯?”这个信息无论是让远坂凛,亦或是卫宫士郎都为之震惊。

“这是背叛吗?圣杯带来了争斗、带来了纷争、带来了灾难。”卫宫士郎看着不断被搬运着的伤者死者,在那里像是回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我相信,切嗣他,是考虑到圣杯是不需要的,所以最后才选择破坏的。他,没有背叛。”

“哼。”一声冷哼。

“看起来……你并不知道以前的的切嗣是什么样子的。”

神父看着少年,看了看,然后明白了。

“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卫宫切嗣吧,不管是作为魔术师的他,亦或者是作为凡人的他。”神父露出了令人不舒服的微笑,如同暗自陶醉在非凡的愉悦之中。

“卫宫切嗣。那个男人和圣杯战争、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毫无关系。既不是因为魔术师的家系,也不是因为派系的纷争。而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自己的目的而活,想要得到不可能的结论而来主动寻求圣杯的男人。

凭一己之力无法实现的奇迹。

以个人之力无法实现的理想。

由于无法舍弃就算努力也得不到结果的那个听起来孩子气理想。所以那个男人最终将自身的愿望寄托到了作为“万能的许愿机”的圣杯身上。”

卫宫士郎好像有些明白。

远坂凛在一旁听到了神父的叙述,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而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只是在继续讲着故事,“追寻着奇迹的男人,亦或者是为了夙愿的其他人,在相同的目标之下而得出了一个结果——卫宫切嗣成为了圣杯战争的参战者,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的御主(Master)。”

“爱因兹贝伦(Einzbern),也可称为冬木市圣杯战争的起因的魔道家族,与他达成协议,雇佣了卫宫切嗣作为代表他们出战的Master。”

此刻的言峰绮礼像是在感叹着,“真是让人无法想象。虽说本来爱因兹贝伦(Einzbern)的魔术并非是偏向战斗向的,是属于那种不擅于战斗的魔道家族。但爱因兹贝伦(Einzbern)这个资历比时计塔还要远古的魔道贵族,居然会给予本是身为异端的卫宫切嗣关于圣杯的知识以及成为Master的力量,甚至让他、对于那帮老古董来说就是来路不明的杂种之人,加入爱因兹贝伦(Einzbern)一族,以便能延续血脉,期希着更有战斗力的继承人。如果卫宫切嗣真的为爱因兹贝伦(Einzbern)夺取了圣杯,想必就是连他本人也会被承认为真正的爱因兹贝伦(Einzbern)。”

言峰绮礼看了看旁边的有些不可置信的远坂凛,继续叙述了下去。

“然后,卫宫切嗣也没有辜负爱因兹贝伦(Einzbern)的期望,在上一次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卫宫切嗣打倒了众多的参战者,或许和他正面交锋而留得性命的参战者,只有我一人。”

“你……”听到这里,卫宫士郎在他的话语里意识到了什么。

“哼哼,我的确是参加了上一届的圣杯战争,所以才对卫宫切嗣印象深刻。毕竟我也只是个半途而废者,而他……可是已经要接触到圣杯的人。”言峰绮礼回答着问题,“至于我为什么会参加圣杯战争,你可以之后问问你的盟友——远坂凛吧。”

言峰绮礼没有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而是继续说起了卫宫切嗣。

“他(切嗣)啊,是个既精准、无情、面对困难想办法解决、充满着意志的人。对待敌人没有一点点多余的感情,无论是怜惜、还是同情,都没有。如果确认是要排除的目标就不会中途罢手,会的话也只是因为更大的利益。毫不留情地屠杀着敌对的Servant,甚至对于跪地求饶、丧失战斗意志、只是一心想要逃跑的Master,也不放过。把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冷静地扣下板机。就像是日常的洗漱一样,没有特殊的情感。既没有夸耀他强势优越的意思,也没有对被消灭的受害者的一丝一毫的罪恶感。或许用没有情感的机器人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了吧。”

神父俯视着少年,口里吐出这样的话语。

少年眼神有些游离,此刻的他有些不敢正视神父,只是在口中呢喃着,“切嗣他,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只以完成目的为目的,不管具体是以什么方法来达到,而是仅仅是为了完成目的。挟持人质、欺诈无辜者,只要能起到狠狠打击对方,就百无禁忌。一出手就势若雷霆,完全不给对方任何的反击余地。”神父居心叵测地评价着卫宫切嗣。

少年沉默着。

“哼哼、少年,这次的战争若切嗣还在的话,他将会是你最讨厌的Master了吧。如果冷酷无情、牵连到正常人的话,是你所极力避免与讨厌的话。那么上次圣杯战争战斗中最容易被判断出来是恶人的人,除了卫宫切嗣那个男人以外,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了。”

诛心之言。

少年依旧沉默着,像是无话可说。

“怎么了……少年,无法接受吗?”那略带沙哑,极其浑厚的声音此刻像是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询问着。

“不。我能接受。”清冷却穿透性很强、有些偏执的声音响起。

少年抬起了头,看着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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