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火器,爆炸声……
小月捂着疼痛欲裂的头,茫然地睁开眼:一片刺眼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被子,白色的……护士?!
白衣天使此刻绽放优美的微笑,“感觉怎么样?”
说着探手过来,从她嘴里取出温度计,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下,又微笑着说,“烧已经退下来了,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噢!”
“护士!小月她怎么样了?”一个打扮得十分新潮的中年女子刚好进来,满脸的焦虑,跟小月有几分相似,却增添了成熟的韵味,此刻手里还捧着个饭盒。
妈妈?小月大脑明显有点难以消化眼前的事实。
“已经退烧了,只是普通感冒,不用担心,当然最好还是在医院多观察几天,但要出院也是可以的了。”白衣天使依旧温柔地回答,又看了看小月,恭维道,“您女儿真漂亮!”
那中年女子,任清越显然没兴趣多听这些恭维,听到小月没事,就立刻冲到了她身边,“小月,你吓死妈妈了!”
纠结的小月却在想:难道那只是一个梦?
任清越猛地抱住小月,小月却突然觉得胸口被她的项链硌得有些疼,不由得说,“妈妈,你戴的项链……硌得痛……”
任清越立刻松开来。抱歉地看着她。却摸了摸自己地胸口。皱眉道。“小月。妈妈没戴项链啊!”
小月一惊。探手摸向自己地。那里果然有颗硬硬地石头。是紫玉落英!
她压抑住内心地惶恐。颤抖着声音问道。“妈妈……君墨他在哪?”
任清越漂亮地眉皱地更紧了。“小月。你在胡说什么?谁是君墨?”
小月地脑子顿时轰地一声炸开来。目光呆滞。君墨……没有君墨……那君墨去了哪……
任清越担忧地看着她。又搂紧了她。“都是妈妈不好。以为你爸会照顾好你。没想到……你肯定是发烧昏迷太久。脑子糊涂了。没关系。有妈妈在。不用担心了啊!妈妈会照顾你地!”
总算捡回一丝清明,恢复过来的小月,仗着发过烧,断断续续地将记忆跟妈一一核对,发现她能记得的所有事情并没有消失,只是君墨……所以关于君墨地事情,妈妈都不记得,那么是君墨……从来没有出现过吗?
她坚持要回家,任清越打算把她带回自己家,可小月死也不肯,一定要回自己的房间。
任清越担忧地看着有些失神的小月,可她还是固执地要现在进去。
小月站在门口环视着四周,还是自己地房间,粉色的窗帘,她软绵绵的大床,乱七八糟的书桌,一切都跟从前一样没什么不同。最醒目地,是那个一人高,半坐在床脚,眯着眼睛的熊。
那是君墨送的娃娃,她怔怔地抱起它,“妈妈,这个……”
“这个是君叔叔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还记得吗?”说着,任清越的脸上染上一层羞涩的薄红。
“君叔叔?”不需要问这个君叔叔是谁,单看妈妈地表情,小月就明白了,与此同时,脸也变得煞白,突然,族长临死前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出现在她脑海里:
—“我可以送你回去……”
—“杨君墨根本没死,他只是回去了……”
—“他现在回去了,你想回去吗?”
族长地笑意很浓,要把她送回来,才是她真正报复的手段吗?
那个笑意那么决绝,却令她不寒而栗……
为地,就是现在吗?
“小月!小月!你怎么了?”任清越焦急地看着软下来的小月,抱她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