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到他直呼世晏的名字,那帮士兵没有显露出异色,看来他们早已习惯他直呼炎帝的名讳了,可见他不是为了博得白泽信任才直呼炎帝为世晏。
它说世晏向他提到过我...那个家伙也会跟别人谈论我的事情呀!
想到这里,它虽然脸色不变,心中一阵窃喜。
他确实是世晏的亲近之人没错,但他说世晏跟他谈论过白泽却是谎话。
毕竟炎帝虽然做事精明到位,但一向寡言,对于有异兽常常出入宫闱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向任何人多说的。
而他撒谎的目的,不外乎让白泽放松对他的警戒。
衡之撒谎的效果也非常出众,白泽对他顿生几丝好感。
“你和世晏是什么关系?”
“在下从前曾担任太傅一职。”
太傅...
白泽十分疑惑,毕竟它也不太明白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
善解它意的衡之微微一笑,说道“所谓太傅便是指导太子治世经纶以及修炼的官职。”
白泽思索一会,说道“也就是说你是世晏的师傅吧!”
古人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虽然衡之教授世晏知识,但他们更多是君与臣之间的关系,何谈父子?
太傅只是官职而已,称之无妨,但若称他为炎帝的师傅似乎太过了。
而衡之却是一脸的笑容更甚,不要脸地说道“正是如此。”
他此话一出,就连那群士兵紧绷的脸部肌肉也轻颤了几下。
而白泽则是彻底地放松了对他的戒备。
但倏尔,它似是想起了,脸色一沉,再度提起警戒,说道“那为何你们在此地重重设伏?”
平日虽然是夜晚,但这样重要的地方日夜的守备是不会相差太大的,倒不如说为防异兽或者贼人趁夜突袭,夜晚的守备会更加周密。
但此前夜晚明明二十多载都没被人类发现,现在它明明实力大涨,行动速度既然也是提高了极多,怎么可能从前没有事,现在变强了反倒被察觉到了。
它唯一能够想到是...他们现在是特意设下埋伏等待白泽。
但这个猜想若是成立...也就意味着唯一知晓白泽会通过这道途经的人也是参与埋伏计划的人。
它心里有些挣扎,毕竟它不愿相信世晏会突然这样对待自己。
对于白泽的质问,衡之表现得颇为自然,不卑不亢地说道“此言差矣,于此地设伏是没有的事。”
“那为什么这里的戒备突然大增。”
衡之不禁一笑,白泽微微讶然,继而衡之说道“失礼了。”
“请问阁下是为何觉得此处戒备大增?”
“我以前来过此地!此前这里戒备并未如此森严。”
而对于白泽提出的理由,衡之却是淡然处之。
“恕我直言,您难道真的认为单凭金丹期的异兽就能够在华夏城内来去自如吗?”
白泽微微一怔,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幡然大悟。
白泽之所以感觉这里戒备变得森严了,是因为对比以前而言变得森严了。
但衡之也并没有说谎,因为并非是现在戒备变得森严了,而是以前的戒备太宽松了。
戒备只是恢复到了平常的水平,所以在习惯了原本宽松戒备的白泽看来戒备的水平大增。
“此前,世晏曾亲自下旨放宽对这附近的巡视,并且亲自解除了数层防敌的结界。”
白泽这才明白,原来此前戒备的宽松是世晏为了让它容易出入而安排的。
想到这里,它心中一暖,打定主意要为炎帝医治好手臂,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其实这防敌的结界是衡之亲手设下,他正是由于结界的缺失才知道了白泽的存在。
而与之同理,炎帝命令士兵放宽了对这些区域的巡视,那名过去手握重兵、现在锒铛入狱的第一神将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相信他也早已察觉到这名与炎帝有深交的异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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