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小孩是想找个能被他打疼的人,给他当靶子。
那男人无奈的将视线转向张长夜,道:“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呢?”
张长夜一看这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是个宠孩子的主。
张长夜道:“我姓张,师爷叫我小张就好。我是王老十的亲戚,今天正好没事干,就跑过来帮忙。”说着,张长夜就把手上印好的布告,交给了师爷。
师爷接过布告,道:“你是王老十的亲戚,那就好说了。这样,你待会就跟王老十说,我让你下午来我这边帮忙,到时候,我单独给你工钱。”
说完,师爷拉着那小孩的手,道:“走,我们该吃饭了。”
小男孩点点头,随后竟然略带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张长夜。
张长夜一看小孩这眼神,忽然觉得,这个小孩,说不准,真能让他吃点苦头。因为,张长夜感觉的出,这孩子并不是为了练功,而找上他的,而是因为一些其他的,比如说态度,比如说他看起来好欺负。
但是,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是王老十带来的,如果他不低头,那王老十很可能会受连累。
叹了口气,张长夜就奔着王老十之前说的地方去了。
出了后门,进入隔着一条街的铺子,张长夜远远的就看到,王老十正坐在铺子的一角,书写文字。
张长夜走过去,道:“王叔,我那边完活了,但是,刚才给胡师爷送去的时候,我被胡师爷的公子看中,要我做他的陪练,还要格外给我一份工钱。”
王老十放下笔,思考了片刻,问张长夜:“你这身子板,能扛得住胡车那小子吗?我可听说,那小子现在,已经有外炼两重的功力了。”
张长夜一愣,心里也没有底。毕竟,之前那个陪练的,人高马大,而且看起来修为也不浅,所以他才可以那样面对胡车的。可是他张长夜能不能那么轻松,张长夜就不是很清楚了。
想了一会,张长夜想到了一个主意。张长夜对王老十道:“王叔,要不你用外炼二重的力量,打我一下试试?”
王老十点点头,举起了拳头。
张长夜见王老十举拳,就把自己的手掌摊平,放在身前。
王老十看准了张长夜的手掌,一记老拳就砸了过去。
一拳下去,张长夜和王老十同时一愣。因为,张长夜那伸平的手掌,在王老十的捶打下,竟然没有被砸动,而是依旧停留在那个高度,那个位置。就仿佛,张长夜的手掌,根本没有被砸到一样。
王老十摸了摸张长夜的胳膊,道:“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是练过的。行了,这样你下午陪胡车,我就放心了。”
说完,王老十继续拿着毛笔,开始构思起来。
张长夜握了握手掌,说实话,刚才那一下,张长夜还是挺担心自己接不下的,所以,张长夜刚才是用了全力的。而兴许是用了全力,所以王老十刚才的那一下,给张长夜的感觉,就是一个轻字。
张长夜心说:兴许是因为,我以前也练过。
这么想着,张长夜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王老十身上。
这时候张长夜才发现,在这张不大的桌子左右,放了不少卷起来的卷轴。
张长夜问:“王叔,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老十道:“我在写一些门联、锦句之类的东西。”
张长夜不解的问:“王叔业余还卖这种东西?”
王老十不乐意了,道:“小张,这我就的好好说说你了,什么叫卖?你看你王叔我是这种人吗?”
张长夜一脸迷茫的道:“那您写这么多这些东西干嘛?”
王老十道:“不是我想写,而是有人求我写的。”
张长夜一听求,心里就知道,王老十这的字的价格,肯定比街边要高。张长夜问:“为什么要求您的字?我看街边也有不少卖字的啊。”
王老十坐下来,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先问问你,我是干什么的?”
张长夜道:“你是府衙里的抄书先生啊。”
王老十一笑,道:“对,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才要求我的字。”
张长夜思考了片刻后,更懵了。
王老十解释道:“很多人都觉得,我是府衙的抄书先生,所以我写得东西,那都沾着官气。而他们奔的,就是这官气。”
张长夜好奇的问:“那王叔写得东西,真的有官气吗?”
王老十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是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能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我先问你,你觉得官气是什么?”
张长夜思考了一下,道:“就是所谓的官威?”
王老十摇头,道:“所谓的官气,其实是官员在当官的时候,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无意中散发出的一种气质。就好像,一个杀手在杀人的时候,会散发出杀气是一样的。所以,这官气根本就沾不到。”
张长夜想了想,道:“那王叔,你这是骗人啊。”
王老十伸出食指,左右摆动了一下,道:“我从来都没说,我写得东西沾官气。”
张长夜“哦”了一声,心说:这些人可真傻,这种不是当的当都上。
这么想着,张长夜问:“那王叔,你现在要写什么?”
王老十道:“一个客店让我写一副对子。但是...你王叔我也不是什么才子,所以有些词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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