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夏天,想必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热。不过大部分人的第二反应,是应对的办法。
而在修行界里面,可就没有这个说法了。虽说没有,可是这不代表所有修行者,都这样想。
就比如张长夜。
是夜,张长夜悠闲的在墨家的院子里,一边哼着早已忘记名字的小曲,一边用刷子,将调和好的酱料,一点一点的涂在鬼角羊肉上面。
一边的刘洁,看着一边的小桌子上,摆放的,写着“酒”字的东西,一边问:“你说的好东西...该不会是这个酒吧?”
张长夜一听刘洁这语气,当时就不乐意了,道:“什么叫该不会,这可是我托人,给我带来的,最好的佳酿了,别人想喝都没地方找,你竟然说的这么不情愿。”
刘洁一听,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但是...看着这个泥坛子,刘洁总觉得,里面的东西,不怎么地。
不一会,张长夜就把酱料涂好了,张长夜伸手去翻了几下那炭火,点点头,将炭火放在炉子里面,随后将准备好的大块大块的肉,放在了铁网上面,刷上一层薄油开始烤,不一会,肉就被烤的滋滋作响。
张长夜拿出筷子,互相蹭了蹭,随后对一边的靳文才和刘洁道:“快坐下来吃啊,这肉啊,只有在烤熟的瞬间,才是最香最嫩的,如果错过时机,那就老了。”说这话,张长夜就不客气的夹起一块,吹了两下,随后半烫不烫的放进嘴里,在呼出好几口热气以后,张长夜才开始咬那烤肉。
一边的刘洁和靳文才,看着张长夜不亦乐乎的样子,心里一阵无语。因为,这种吃法,在他们看来,实在不算优雅,而且,这种吃法,他们总觉得,不着调。毕竟,吃东西在他们的思维里,还是做好了之后,再吃。而不是一边做一边吃。
但是,终归是要给张长夜一个面子的。
想着,刘洁和靳文才也动起了筷子,不过他们都是想着,吃一个意思意思就得了。
可是没曾想,这一口,把靳文才吃的一声感叹,刘洁更是吃出了精气神来。
刘洁不自觉的又夹了一块,学张长夜那样,吃了下去。
肉,入口有些烫,但是这烫,恰好将酱汁的味道,全部烘烤出来,一瞬间,香气充满嘴中。而等可以吃的时候,一口咬下去,肉正处于一个最嫩的瞬间,而且兴许是刚做好的,所以肉的质感,特别的好。而那酱汁,更是让原本有些膻气的肉,变得不那么胀人,反而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刘洁吃下去了一口后,砸吧砸吧嘴,道:“有些咸了,少放点咸味料就更好了。”
这个时候,张长夜递给刘洁一小杯酒。
刘洁下意识的接过来,可是,要喝还没喝的时候,刘洁忽然愣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特别浓郁的粮食味道。
什么时候,粮食都可以做饮品了?
想着,刘洁晃了晃杯子,他发现,这酒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而且,味道有些冲。
张长夜提醒道:“一下别喝太多。”
靳文才听了,一边刚拿起杯子的靳文才,心里不乐意了:不就是喝你点东西嘛,至于嘛。再说,就这点,还不够解渴的呢。
想着,靳文才不顾张长夜的劝阻,一口喝光了那酒。
酒一入口,靳文才的脸,就红了。因为这酒,实在太辣太烈,就这一下,就把他的舌头,弄得又麻又辣。整个口腔里面,更是又热有呛。
但是,想到之前,自己不顾张长夜的提醒,靳文才决定,这口酒,就算是打碎了牙,也要咽下去。要不然,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咬咬牙,靳文才一口将酒咽了下去。
这一咽下去,靳文才的表情,可谓是变化多端。
首先是痛苦的将五官,皱到一起,仿佛有化不开的忧伤,随后又不自觉的驼背拱腰,仿佛受尽了折磨一样。最后,靳文才才是解脱的,呼出一口带着粮食香的酒气。
不过,这酒气一出,靳文才就不动了,仿佛在体味什么一样,又仿佛是睡着了。
刘洁在一边看着整个过程,心说:至于吗?一个粮食酿造的饮品,至于喝成这样吗?
不过,刘洁还是很听劝的。
刘洁将酒杯,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一入口,刘洁就紧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不明白,这东西,怎么会那么辣。而且,这种辣,太特别,他不是辣椒的辣,也不是芥根那种辣,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辣。
想着,刘洁把酒咽了下去,这一咽下去,刘洁差点没逼出来。因为这酒,实在是有些离谱了。如果不是知道张长夜的为人,刘洁甚至会觉得,这是毒药!
可是很快,刘洁的眉头,就逐渐舒展开了,因为那酒在下了肚不久,就化为了暖流,冲向身体各处,这感觉,就好像是全身上下喝饱了温开水一样。最难得的是,这酒,竟然在冲击着他的修为!
刘洁睁开眼睛,道:“的确是绝配,如果配上酒的话,那稍显浓重的咸味,就变的恰到好处。”
说这话呢,刘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烤炉,随后他就发现,原本满满的肉,全部失踪了。
刘洁一抬头,发现靳文才和张长夜俩人,正在狼吞虎咽,根本没时间放肉。
无奈,刘洁只好把切好的肉,一块一块放到烤盘上,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肉,刚烤熟就没了。甚至有些没烤熟的,也没了。
刘洁干脆,守着一块肉烤。
一边的张长夜和靳文才,对视一眼后,不禁笑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刘洁一定是憋得最难受的一个,因为他一定很想知道,这个酒是怎么回事,而且他一定很想再试试,这烧烤组合。
想着,张长夜也不闹了,也拿起一盘肉,开始一点一点的烤。
不过,这烧烤,怎么说,也是一个慢工活,加上,几个人的肉和酒,都够多,胃口也够大。所以这一吃,就是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吃饱了,喝足了,张长夜打了一个酒嗝,问刘洁:“你说,我这一坛子酒,拿出去,要值多少?”
刘洁朦朦胧胧的认真算了算,伸出三根手指,道:“我出一万二灵币,我就这些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