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顿了顿,看着杜茂又满脸讥笑的讽刺道:“难道山贼逃入山中,还能一把火将山烧了?天降暴雨,难道还能顶着大雨,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下,贸然出击?!河间王一个月便平定两郡,依我看那才是神速!杜大人真是会动嘴不动脑啊!”
杜茂闻言,脸色气的涨红,手颤抖的指着卢植道:“你…你…你竟敢侮辱本官?!”
这时蔡邕上前一步反驳道:“卢大人只是怕有些名不符实只会动嘴的朝廷命官,欺瞒陛下而已,怎么会是侮辱大人呢?大家都是同朝为臣,自己理亏争论不过,为何出来丢人现眼?”
蔡邕一席话气的杜茂血液逆流,满脸涨红!转身跪在地上对着刘宏哭喊道:“陛下啊!老臣为陛下为了大汉,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他卢植蔡邕竟然如此侮辱老臣,老臣实在没脸待在这皇宫大殿啊!”
刘宏眯着眼睛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杜茂,满脸不屑。
“爱卿既然在这大殿之中待不下去,不如就解甲归田吧?!”
闻言,杜茂如遭五雷轰顶般,瘫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袁逢一看,也坐不住了,于是上前一步对着刘宏求情道:“陛下,杜大人本意也是为了我大汉江山,况且杜大人也是一时气话,望陛下开恩!”
袁氏一脉之人,也是统统出列,纷纷对着刘宏道:“请陛下开恩!”
刘宏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将为杜茂求情之人一一记在脑中。
“呵呵!君无戏言,既然朕说的话没有戏言,那么又有谁能在朕之大殿,在朝会上面戏言呢?!是你袁逢吗?还是你袁隗?”刘宏愤怒的用手指着二人怒道。
刘宏看了一眼朝堂之下的众大臣,卢植几人正面带笑容,反观杜茂,却是面若死灰。
“他杜茂自己说在这大殿之中没脸待了,那就给朕滚出去吧!”
刘宏挥了挥手,命令士兵将面若死灰的杜茂拖了出去。
“还有谁待不下去了?身体不舒服?跟朕说,朕也不是非要让你们待,想走的,跟朕说,朕满足你们的要求!”
说完,刘宏转头看向袁隗,满脸冷笑的问道:“你说是吧?袁司徒?”
袁隗看刘宏转头看向自己,便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刘宏向他开炮了。
“咳咳……陛下说的对,只是老臣身体还不错,还能再为陛下为大汉效力几十年都没问题?”
刘宏冷哼了一声,脸色阴沉的看着袁隗,沉默不语。
袁逢这时又走了出来,对着刘宏状告道:“陛下!河间王此次剿匪,就算他有功,可是他河间王擅自更改祖制,也不能这么算了,此举乃是动了我大汉根基也!”
袁逢看着刘宏阴沉的脸色,丝毫不惧的说道:“自高祖以来,士农工商!阶级分明,如今他刘宇公然反抗祖制,就是反抗高祖,反抗大汉!微臣请陛下下令,捉拿河间王刘宇进京,严惩不贷!”
“请陛下下令,捉拿河间王进京!”袁逢身后,又站出来几人,对着刘宏进言道。
刘宏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因为太用力,使得手关节发白。
“陛下!微臣认为不妥!”
这时,马日磾站了出来,说道。
刘宏闻言,不由得面色一缓,赶紧对着马日磾问道:“哦?爱卿认为有何不妥啊?快快说来!”
“陛下!众位大臣都说河间王重视商贾,微臣认为言过其实,王爷认命甄逸为商业从事,手中并没有真正的权利,只不过是管理一些商贾之人,让其更有序,这有何不妥?”
马日磾顿了顿又开口言道:“我大汉每年新增官职数十个,为何王爷不能新任命一个?而且陛下说让王爷组建镇北军,却没有丝毫钱财下拨,那还不许王爷组建商会?”
刘宏闻言,满是赞许的看了一眼马日磾,心道,不愧是大儒马融后人,这嘴就是会说啊,看来以后这几人朕要重用啊!
马日磾看到了刘宏赞许的目光后,心中大定。
随即,马日磾阴阳怪气的对着袁家一脉的人讽刺道:“你等不许王爷组建商会,任命商业官员,那么组建大军之钱粮,就由你们袁家和几位大人出,如何?”
袁逢闻言,心中一惊,让他袁家出?把袁家卖了吗?袁家强大,要养活那么多大军,也不是不能,只不过有些勉强而已。
但是凭什么啊?一个商会跟自己家底相比,孰轻孰重?只要长了脑袋都会选自己家底吧?
“这……”
袁逢有些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