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余秀莲也跟着叹气,“不想管他们,又觉得他们可怜。真管上了,又觉得怪恶心的。谁家的钱还是大风刮来的。”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说的就是这类人。
周小满摇摇头。
都是穷给闹的。
要是白河生产队能早点改革就好了。
她要是没记错,家庭承包责任制,人家凤阳小岗村如今都干得如火如荼了。
找机会与大舅提一提。
这个念头在周小满脑中一闪而过。
接下来,余安邦的话就在生产队传开了。
要赔偿医药费。
赔多少呢?
据说,人家尤钱在卫生院花了大几十,后续手还要治疗,再算上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加起来,足足一百好几。
可将生产队那几个闹事的吓懵了。
尤其是王婆子。
确实是她怂恿的其余几家一起去余家的。
之所以想到买路钱,也是受了平日里就跟她走得近的刘婆子的启发。
刘婆子能拿钱,她当然也想拿。
可她怂,不敢直接一家人面对余安邦,索性就拉上其余几家。
此时听说要赔钱,别的那几家人都纷纷找上门来了。
有胆子特别小的,已经打了退堂鼓。
“要不就算了,真要赔钱,咱们几家摊下来,怎么着也有二三十块。余安邦打坏的那些东西,几块钱顶了天了。不划算啊。”
“就是,你们是不知道余安邦那混子,他胳膊上的纹身看见了没有,就是在外头打流的。连彭旺家那个无赖都怕他怕得要死。”
总共就六家人,已经有三家人后悔了。
其余几家虽然也隐隐有些害怕,却又不甘心。
余安邦是个混子不假,可人家也是个有钱的混子呀。
看那房子建的,啧啧。
也不知道在外面赚了多少钱。
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死咬着不肯松口。
几家人就争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