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孙晓青二次回国(1 / 2)

 或许中的或许。

夏婉玉的改变,只是为了将我绑在她的身边,她所表现出的贪欲与疯狂,只是让我疲惫一点,将我榨干一点,让我能筋疲力尽的入睡,不用再去想一些沒有结果的人或事,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來击溃敌人。

而在这个事情上,我就是她的敌人。

于是,她准备了大水床,情趣内衣,以及妩媚的眼神和勾引人的身姿与梦呓般的叫声与春水盈盈的眸子,所以,我成功被敌人击溃,做一个不要脸的混蛋陈世美,忘了孙晓青。

忘记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我现在不能去寻找,也找不到。

当初的疯狂,在时间的作用之下,只剩下了残留在心中的愧疚,以及不疼不痒的麻木。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当初我习惯了孙晓青的温婉,而现在我也习惯了夏婉玉的诱人,抱着如同猫咪的夏婉玉,渐渐沉睡,梦中不会再出现孙晓青,或许,我已经遗忘,或许我从來沒有记得,再或者我就是一个陈世美。

……

每一个故事,都有两根线索。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不同的人生轨迹。

同属于北半球的西西里迎來了温暖的季风,柠檬成熟时,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小镇,海边的小镇从不缺海产,这里的人一年四季以鱼虾为食,对于猪肉和面食,他们并不怎么感兴趣,唯有孙晓青的饺子馆生意依旧火爆,这个夏天,她帮犇犇办理了入学小学四年级的手续。

已经读四年级的犇犇,不再是当年跟着妈妈刚出国时的小流氓,而变成了可以站在妈妈面前,帮妈妈照顾妹妹的男子汉,这个小男子汉,不再跟在那个喜欢穿丝袜的女老师后面,他有一个小女朋友,是和她一个班级的一个小女生,比他小一岁,有一双很清澈的大眼睛。

小女生家里很富有,父母都是镇上的名人,追上这个小女生,对于从小就是一个流氓的犇犇并不难,他只是略用小计,就骗走了小女生的初吻,尽管他并不会舌吻,只是用嘴巴贴在小女生的嘴上,小女生的唇上有一股浅浅的柠檬味道,清清凉凉酸酸的,非常甜。

小女生叫爱丽丝,她被犇犇吻了之后,就以犇犇的女友自称。

不允许犇犇和别的小女生说话,不允许犇犇喝别的小女生的水,吃她们带來的东西,犇犇很无奈的表示,有女朋友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两个小孩子自然不会偷吃禁果,再者说,犇犇的果实太青涩,根本还未成熟,对于两个孩子的事情,孙晓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理会。

哪怕是犇犇和小女孩发生些什么,她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一个男孩能在青春期时期,有一个可以陪伴的女孩,是一件值得一辈子幸福的事情,犇犇已经足够大了,她从小灌输给犇犇的思想在这个时候正在由整个社会发酵,至于最后犇犇能成什么样子,孙晓青不忧心,因为在她看來,自己的儿子已经足够优秀。

不过有一个事情让孙晓青很生气,那就是犇犇生在国外,沒有办法学习中国文化,她们两个出国已经有段时间了,犇犇已经变的完全和外国小朋友一样,甚至连中文都说的不利索,为此孙晓青和犇犇在一起时,她只和犇犇说中文,而且犇犇一旦说错音调,或者是读错词,她都会让犇犇重新说,或者教育他。

出国对于她來说只是迫不得已之举,早晚有一天,犇犇还要回到国内。

或许,那个时候他要带着她的骨灰吧。

孙晓青有时候会这么悲伤的想,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这么杞人忧天,曰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來的,每天准备相同数量的饺子,有时候买完的早,就早点关门睡觉,有时候晚,她就需要自己吃那些剩下的饺子,她刚來镇上的惊艳,已经被渐渐熟稔之后的交好取代。

逐渐转好的身体,可以让她每天积极向上度过。

有时候孙晓青也会想,如果我沒有和夏婉玉在一起,她一定会立马回去,告诉我一切真相,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她偶尔劳累的时候出现那么零点一秒,平常的曰子里,她都要一个人买菜,包饺子,卖饺子。

直到有一天,她的存款再一次够买往返上海的机票时,她再次萌生了想要回去看看的想法,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思念,而是为了犇犇,她不想让犇犇忘记中国文化,她想让犇犇知道,尽管你生活在国外,但是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这天午后,孙晓青正在想何时回去时。

一股不祥的预兆再次降临在她的身上,身体中乍然间的疼痛让她迅速翻出已经一年沒有吃过的药,将药片丢到嘴里,咽下去,她满头大汗的蜷缩在柜子底下,整个人依旧还在心有余悸,沉寂了一年多的病痛,再一次卷土重來,老天爷可真是待她不薄,孙晓青踉跄着站起來,也不顾饺子还沒有卖完。

一步一颤的走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莫妮卡医生,莫妮卡医生听着孙晓青的讲述,整个人眼睛中涌出替孙晓青悲痛的泪水,她声音颤栗的说:“兰,它又來了。”

这个它,指的是得到遏制的白细胞,孙晓青看着莫妮卡医生的眸子,多年患病让她明白这一次的凶多吉少,就在一瞬之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对莫妮卡医生说:“莫妮卡,我想再回一次中国,在我治病之前。”

莫妮卡医生低头写着病历说:“兰,你必须要赶紧获得治疗,你这个病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