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间临时居所,但内部装饰依然奢华无比,地上铺着纯羊绒手工织毯,踩上去温暖松软,触感极好。
织毯上绘着炫美的图案,有艳丽的牡丹,还有五彩锦鸡在花丛中悠闲穿梭,取其“花开锦绣、富贵荣华”之意。
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沈鹿脱下了拘束的公务装,只穿着一件丝质白衬衣。
蓝宝石袖扣摘下放在一边,袖管挽到肘部。领口解了两粒纽扣,露出坚实贲起的胸膛。
虽然没有修炼精深武道,但凭着两大世家的海量资源,还是轻松将他推到了炼气境不坏期,体质比起普通人要健壮许多。
沈鹿端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台面上大叠资料。神情专注,气若凝渊,就像一名即将与敌军生死对决,在中军帐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无双霸主。
如果涉世不深的女孩见了,肯定双手抱胸,两眼冒红心,被这个充满上、位者气息的霸道总裁迷得神魂颠倒。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沈鹿头也不抬,口中厉喝,声若惊雷。
“懂不懂规矩,滚出去敲门!”
上官凤仪静立不动,唇角露出鄙夷的淡笑,就像在看猴戏。
来人竟然没有动静,沈鹿疑惑抬头,见到是上官凤仪,脸上立刻阴转多云,充满温煦的笑意。
伸手一指:“凤仪,你来得正好,帮我拿支雪茄,点上火。”
见上官凤仪毫无反应,沈鹿恍然一笑:“你不会?今后你跟着我,免不了要遇上各种社交场合,这些是基本礼仪,不学可不行。”
说着迈步起身,拿了茶几上的保湿木盒、纯金雪茄剪和点火棒,口中说道。
“这可是陈年好货,我找高手调理的。不会没关系,来,我手把手教你。”
一边说,一边溜达到美人的身后,双臂舒展,试图搂上垂涎已久的纤细蛮腰。
上官凤仪莲步微动,闪身躲开纠缠。玉臂轻抬,用凤血鸣的剑柄点向沈鹿。
声音冷冽:“沈公子,我来是想告诉你,死了这条心。你那点心思,我一清二楚!”
沈鹿满脸无辜,将手一摊道:“表妹,看来你是误会我了。”
“哈哈,误会?”上官凤仪连声冷笑,声音中带着激愤:“婉儿的死,难道也是误会?”
沈鹿疑惑追问:“婉儿是谁,她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我一定追查到底,无论凶手是谁,绝不姑息!”
“原来……你连上官婉儿是谁都忘了。”
上官凤仪只觉身上寒意刺骨,眸中泪花盈盈,咬牙切齿地说。
“她是我表姐,也是最好的朋友。被你骗得失去贞洁,大了肚子,你躲得无影无踪,沈家却派人来抓她去打胎。”
“那个傻丫头,说你答应留学回来娶她,为了保住孩子到处躲藏,最后在穷乡僻壤难产而死。那年她才十五岁,十五岁!”
沈鹿眉头微皱,暗暗咂嘴:“不提还真忘了,可这关我什么事,分明是那丫头自己作死嘛!”
装出一脸愕然、惊惶、追悔莫及的表情:“竟然是这样,那时我已经远渡重洋,如果我知道的话……”
上官凤仪将凤血鸣一横,森然开口道:“别再演戏了,我怕按耐不住,现在就一剑杀了你!”
场内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沈鹿叹了口气,后退两步,耸耸肩膀,显出无奈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只好找另一个人让来劝你。”
上官凤仪心中忽有所感,来不及多想,凤血鸣铮然出鞘。
“逆徒,你敢!”
低沉沙哑的呼喝在耳边响起,声音熟悉之极,上官凤仪悚然心惊,手中神兵再也无法斩落。
缓缓转身,从卧房里走出一名身材中等,发髻高盘,年约四旬的女子。
相貌依然残留着几分姿色,只是双眉倒竖,满脸怒容,看起来很不好对付。
上官凤仪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师父,你怎么来了?”
沈鹿踱步上前,向那位中年女子点点头:“云姨,一切靠你了。事成之后,我向舅舅给你报功。”
女子连忙回礼,脸上笑开了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敢当,沈大公子的吩咐,上官湘云自当尽力。”
豪门大户,家规森严,虽然讲究长幼有序,但亲疏有别。
沈鹿什么身份?沈家的长子嫡孙,母亲又是上官家现任家主的亲妹。称呼一声“云姨”,那是抬举你!
和沈鹿客套几句,上官湘云转向徒弟,又板起了脸,冷冷道。
“突破炼神,就自以为翅膀长硬了是吗?竟敢对沈公子无礼,还不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