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你慕容公子,先把她干掉再说!”
林羽鸿领教过九尺琼楼的厉害,担心上官凤仪冒冒失失吃亏。连忙让程雅静搀扶着,忍着痛,哆哆嗦嗦下了楼,来到院子里。
挥手士兵们把枪放下,向慕容玉阙上下打量他几眼,呲牙一乐。
“那天你身上被我捅得跟筛子似的,怎么好得这么快,用什么创可贴来着,介绍介绍呗?”
“哼!”慕容玉阙森然冷笑:“牙尖嘴利,是战是降,还是下令开枪,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打死,说话吧!”
上官凤仪长剑缓缓出鞘,拦在林羽鸿身前,神色漠然:“我已经说过,想动他,先得过我这关。”
唯恐天下不乱的云斯文,远远地站着,阴阳怪气地对林羽鸿说。
“你我虽然有过节,但摸着良心说,你以前也是条汉子。今天怎么一直躲在娘们身后,让一个小女生给你出头,算什么男人!”
“切,跟我玩激将法,雕虫小技。”
林羽鸿冲他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我是不是男人,问你老妈去,她最清楚!”
“你……你这野蛮人!”
云斯文虽然走遍五洲四海,但他打交道的人,不是跨国公司总裁,就是世家高层。
不管私下如何腐化堕落,但表面上的人情往来,还是讲究礼数和风度的。
哪像林羽鸿这样,一张口就是最不堪的脏话,直接把话题扯到人家母亲头上,简直和未开化的食人生番没区别。
就连程雅静和上官凤仪,都感觉有些羞赧,暗自啐道:“呸,这家伙真是够粗俗。”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种态度对付云斯文还挺管用,他感觉自己是在对一条疯狗说话,顿时傻眼。
呛得对方无言以对之后,林羽鸿贴在上官凤仪耳边,三言两语,向她简单介绍了慕容玉阙的来历,和九尺琼楼的厉害之处。
听完之后,上官凤仪毫无惧色:“这么说来,你身上的伤,就是拜他们所赐。明白,我这就帮你报仇,砍死他们去。”
“喂,你等等。”
林羽鸿吓一跳,连忙拉住她:“你听清楚了没?他可是炼神境,又有法器随身。你的修为跟我不相上下,现在长河落日箭又用光了……”
上官凤仪淡然一笑,打断林羽鸿的话,神情自傲地说道。
“落日箭算什么,我上官世家数千年传承,不比西漠万马堂差!”
说着拍拍林羽鸿的肩头:“你这个老弱病残,就安心站在一边,看我表演好了。”
踱步来到慕容玉阙面前,长剑轻点:“我倒要看看,什么九尺琼楼,究竟有多厉害,你出手吧。”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
慕容玉阙心念一动,一座雕栏玉砌、美轮美奂的楼阁,从身后冉冉升起。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口中啧啧赞叹:“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器,可大可小,真是神奇。”
“是啊是啊,听说还能上达天穹,下探地府,坐地日行八万里呢。”
那些站岗执勤的军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转头观看。
“咦,这跟遥控飞机,是一个原理吧?”
“瞎说,这分明是华夏古彩戏法,老祖宗的智慧。”
“估计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么大一个模型,他刚才放在哪的,藏得好隐蔽。”
耳边听见这些胡扯,慕容玉阙差点气喷血了。什么遥控飞机、古彩戏法,我这分明是武道巅峰,神识附体,御物飞行好不好?
不过也辛亏士兵们把它当魔术看,个个兴高采烈,注意力涣散。
如果像平时执勤那样聚精会神、一丝不苟,他们散发出的气血会自行凝聚,结成军阵。慕容玉阙要想御物,要艰难得多!
九尺琼楼缓缓升空,就像漂浮在水面上,上下微微起伏着,放出流光溢彩的青芒。
“镇!”
随着慕容玉阙的这声断喝,空中楼阁迎风一晃,瞬间大了百倍。如天庭塌陷,不周山崩,正对着上官凤仪,狠狠落下!
林羽鸿看得心惊肉跳,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搀扶他的程雅静,手臂被抓得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却看上官凤仪神色淡定,仰首望天,飓风拂起她的短碎,轻舞飞扬。
口中一声嗤笑,轻轻吐出四个字:“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