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林羽鸿时不时出远门,一走就是个把月。梅姨身为秦霜月的贴身保镖,经常陪同她出席各种场合。
曾经无数次见到,商界、政界那些青年才俊,对这位姿容绝色、才干超卓的秦大小姐无事献殷勤。送花、送酒、送首饰、送宠物,说各种漂亮话。
虽然秦霜月淡然冷漠,从来不搭理他们,但梅姨还是心有隐忧。
她出身武林世家“憩云庄”,是受传统教育长大的。虽然当年闯荡出“漫天花雨”的名头,但自从嫁到湘南楚家之后,立刻退隐江湖,再也没出去打打杀杀过。
在梅姨的心里,总觉得女人嘛,没必要天天抛头露面。和那些阴险狡诈、居心叵测的人打交道,更是大大不妥。
既然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待在家看肥皂剧不是很好嘛。要不两口子一起去逛街度假,游山玩水,日子多逍遥啊。
至于秦霜月嘴里说的什么“实现自我价值”、“把握无悔人生”之类的大道理,梅姨表示听不懂。
这次林羽鸿又走了大半个月,同行的洛神医已经到家,他还没有影子。
梅姨方才听见,从楼上竟然传来了隐隐的男子声音,顿时心里打鼓。
左思右想,如猫爪挠心,最后终于决定:“我得去看看,不能让徒弟不明不白地受委屈。”
妈妈出门之后,趴在书桌前假装复习功课,但其实早就三心二意的楚依依。悄悄从座位上窜起来,也趴在墙上偷听,感觉很矛盾。
“妈在瞎担心,秦姐姐才不是这种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姐姐真的变了心,那我岂不是可以……”
想到这,小丫头忽然红了脸,面颊烧得火烫,就像一只小苹果。
连连啐了几口:“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林哥哥那么喜欢姐姐,他会伤心难过的。拜托拜托,秦姐姐还是不要变心吧。”
梅姨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芳心大动。她打算给秦霜月一个警告,让这位大小姐收敛点,但词句要多斟酌,免得大家难堪。
可来到小屋前,耳边却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话音,顿时精神一振,“咣咣咣”地敲门。
“徒弟,是你回来了吗?”
“吱呀”,房门被秦霜月打开,梅姨定睛一瞧,立刻脱口骂道:“臭小子,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像话吗?我们都在胆心你呢!”
梅姨发了通火,看到屋里两人尴尬的神情,又大度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师父我也年轻过,知道你们的想法,不就是想二人世界嘛。”
林羽鸿站在懒人桌上点头哈腰,嘿嘿笑着:“谢师父体谅。”
梅姨转身欲走,见他爬那么高,随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哦,修东西呢。”
“唉,真是个傻孩子。”梅姨摇头叹息:“修东西干嘛不开灯呢。”
林羽鸿和秦霜月齐呼:“不要啊!”
在两人惊恐的眼神中,梅姨随手按上了墙上的开关。
“兹兹——”
幸好林羽鸿修为高,关键时刻稳得住,虽然被电得浑身抽抽,好歹没有飞出去。
嘴里大声呼救:“师父,我知道错了,你收了神通吧。”
梅姨见自己闯祸,连忙关掉电门,满脸不好意思:“我老人家精神不济,先去睡了,你们慢慢玩吧。”
顶灯修好后,两人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深情相拥。林羽鸿一手抚着秦霜月平滑的腹部,另一只爪子掠过柔顺的青丝,细腻的脸颊,修长的脖颈。
两路大军胜利会师,在美人胸前起伏有致的山峦上,恋恋不舍地摩挲。
小别胜新婚,林羽鸿此刻体内气血翻涌,鼻息热浪滚滚,让秦霜月也渐渐迷醉。
只不过,生性喜欢浪漫,追求完美的大小姐,还保留着最后的清明。
自己和心上人都是第一次,她不愿意太过仓促,要留下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秦霜月又推又搡,把林羽鸿塞进浴房冲澡,没喊停不许出来,自己手忙脚乱地布置。
将懒人桌再次支起,铺上雪白的桌布,烛光、香槟、轻音乐是必不可少的。又从外面天台的瓷缸里,采了一束鲜花。
挽起发髻,给自己换上酒红色丝质晚礼服,为林羽鸿准备的,是从里到外,一整套手工订制的衬衫、西服。
最后,将两张席梦思上的枕头,并列排在一块。抚了抚胸口,平息心中的鸾动。
一声轻唤:“出来吧。”
林羽鸿早就在探头探脑,观察动静。听见召唤,迫不及待地冲出浴房,上身赤果果,下面只穿了一条四角裤。
正想猛扑过去,大快朵颐。秦霜月却一伸手:“停,站着不许动,闭上眼睛。”
林羽鸿明白秦霜月的性子,知道现在绝不能忤逆她的心思,否则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只好合上双眼,任凭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