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君榡出府的日子,整个将军府一片红艳,可是却不见热闹的味道,君梓换了身浅粉色的衣来到“芳汀院”。
“一梳白发齐眉,二梳儿孙满堂……”喜婆缓缓的为君榡梳着头。
范雨烁和沈兰都已到了君榡的屋子里,满头珠翠,艳艳红唇,这样的君榡也的确不是一番风情。
范雨烁颤抖地拿起一边的喜帕轻轻的为君榡盖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儿啊,以后在宫中可切记勿要再像往日般的娇纵了。”
红色喜帕下的头微微点了点,范雨烁和喜婆扶着君榡走出了院子来到正厅,君栩端坐在大堂之上,君榡在喜婆的搀扶下跪在君栩的面前拜了三拜,低语道:“爹,女儿就要走了,以后的日子,爹爹要保重身体。”
君栩走上前扶起了君榡,叹了一口气:“以后的日子要你自己走了,爹爹再也护不了你了。”
君榡点点头。君栩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扶着君榡来到府外,入宫的仪仗队都已在门外候着了,君栩走到一位公公面前,塞了一个荷包,笑笑道:“公公,我女儿此番进宫就劳烦您了。”
老公公接过荷包颠了颠,笑笑:“大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君府的二小姐,咱家自当小心谨慎。”说完,甩了一下手中的君拂,尖声大喊道:“起轿!”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慢慢的消失在街道上,君栩一干人在门口守望着。
燕都一十二年,君府二小姐嫁入皇宫为妃,人人皆道君府又多了一份倚仗。
偌大的宫门,长信殿灯火通明,君榡紧张的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抓住裙子。
一阵脚步声响起,君榡浑身一个激灵。
“你们退下吧。”一个浮浮的声音响起。
纤长的手指轻轻掀开了君榡头上的喜帕,眼带风情的笑着。
君榡慌乱的抬起头,对上那双迷离的双眼,君榡不禁红了脸。那双手又慢慢抚上了君榡的脸庞,笑道:“朕的信妃怎么脸红了?”
君榡立马抓住了那双覆在脸上的手,然后意识到失礼后又迅速放了下来,高邑笑了起来:“你就是这么服侍你的夫君的嘛?”
君榡顿时语塞,虽说平时骄纵跋扈,但是这男女之事,君榡低下了头。
高邑挑了挑眉,坐到了君榡的旁边,一把将君榡揽入怀中,头埋进君榡的肩窝深吸了一口,说道:“信妃身上的香味真是让人着迷啊。”
听到这句话,君榡浑身一顿,一把推开了高邑,高邑别有兴致的看着君榡:“怎么?信妃这是要拒绝朕?”
听到这句话,君榡苍白的脸上顿时松懈了下来,原来,虚惊一场。高邑自然是不会明白君榡到底是在紧张什么,只当是她是初嫁儿女的羞涩。
君榡咬着嘴唇,凑到高邑面前,轻轻说道:“臣妾无礼了,还望圣上原谅。”说完,轻轻的解开了高邑的腰带。
高邑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把抓住君榡的双手,将她压在床上,笑道:“这种事情还是由朕来比较好。”
罗衫轻解,红帐熏暖,红烛摇曳,一室春光。
南阳王府,高匪手指轻叩着桌面,百里靖一身黑袍站在一边,笑道:“阿匪,你终是动手了。”
高匪嘴角一丝冷冷的笑意:“这些年他们欠我的,我定要十倍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