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贺赛飞嗔恼的踢了脚郑晶晶“哪壶不开提哪壶。”

“冒昧的说一句，姐姐您虽然还年轻，但是也差不多该找个了。”朱晓霞笑道。

“找个什么？找个老爷回家伺候着？”贺赛飞微微挑眉“你们这些小女孩说不成熟吧，为什么找男人？在过去对于女人来说，找男人就是一口饭辙，饭辙你们懂不？”

“就是工作。”朱晓霞点着小脑袋。

“差不多意思，不过饭辙要比工作更低一些，是迫于无奈的最烂选择。”贺赛飞说道“我们梨园行以前是下九流，民间疾苦的事情老先生们从小就告诉我们，什么叫做自食其力，所以找饭辙这件事，我从小就抵触，老娘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男人？”

“有道理是有道理，不过就算不为了饭辙，那哪有不怀春的少女？”朱晓霞眨了眨眼睛“为了爱情啊。”

“你还别说，我十六岁不懂事情的时候，还真是喜欢过一个师哥，喜欢的都不行了。”贺赛飞满脸缅怀。

“后来呢？”朱晓霞也来了兴致，八卦道。

“那个师哥对我也挺好的，可惜后来嫁人了。”贺赛飞说着满脸唏嘘。

“？？？”朱晓霞满脸疑惑“嫁人？”

“就是gay。”贺赛飞解释道“过去叫龙阳，短袖。”

“嘶！”朱晓霞满脸震惊“还有这种事情？”

“看你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贺赛飞满脸嫌弃“不过也对，你们这些普通人确实很少听说，不过我们这行当里算是平常事，男男女女的，都有。”

朱晓霞吞了吞口水，脸红的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可是，不觉得很奇怪吗？跟同性。”

“你不是说追求爱情吗？爱情还看性别？”贺赛飞轻嗤道“那就不是爱情了，那是生意。”

朱晓霞愣了下，有些若有所思。

“爱情这个东西啊，是特殊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贺赛飞轻笑道“如果能知道从哪里起的，那一定不是爱情，都是买卖了。”

朱晓霞打了个冷颤“飞姐你太彪悍了，都给我带沟里去了。”

“师叔说的是道理。”这时一直没出声的郑晶晶开口了，吓了朱晓霞一跳。

“爱情的本质应该是两个灵魂的互补，人生而孤独，为了寻觅另一半而活的有意义，当然，这个另一半没有标准，甚至都有可能不是同类。”郑晶晶那张清丽的小脸上一丝不苟，说着可怕的话“除了同性，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爱情，比如人与动物，人与物品，甚至人与精神的。”

朱晓霞的表情有些失控，明显受到的极大的冲击。

“正是因为如此，爱情才是最伟大的存在，所有的文学艺术中才会推崇这种感情，因为在爱情之中，没有世俗的准则与镣铐。”郑晶晶吐字清晰，语气波澜不惊“人类生活在这个满是规则和压迫的世界中，正是为了追寻这种属于自己的自由和满足才成为动力的，也就是个人认知的美好存在。”

“啪啪啪。”贺赛飞鼓起了掌“你这说教的风格，越来越像他了。”

郑晶晶微微挑眉“您这是骂我啊。”

朱晓霞也回过神，抱着自己肩膀畏惧的看着郑晶晶“晶姐，您这境界好可怕，不是我这种俗人能理解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对这个世界更完全的认知。”郑晶晶说道“多看点书，赚钱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脑子里的东西，才是真的财富。”

朱晓霞点头如捣蒜“我回去修片了。”

想要赶紧逃离这两个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