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在抚摸每一幅卷轴的时候,都做都轻柔至极,这些画都是经过他装裱保养的,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
老先生谈论这些画的时候语气也不见波澜,可见气度真的不凡,至少这觉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王耀看了两圈后,目光放在箱子中,里面还有一卷,王耀看向沈老先生有些好奇这最后一幅是什么。
“沈老,这幅画,是什么?”吴馆长替王耀问了出来。
“这是一幅残画。”沈老看了看箱子里的画轴,拿出来,解开丝带铺在桌子上“我见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这样了,而且也修不好了。”
那是一卷画。
卷和轴都是一种装裱方式。
卷为横幅,一般宽不会过5ocm,长度不限,观看的时候从右往左看,看完再卷起来,类似于电影镜头的移动。
轴则相反,轴是竖着平铺或者挂起来看。
这一卷画,宽大约4ocm,长度王耀目测应该有两米多。
沈老轻轻展开,泛黄的古卷和浸入纸心的墨迹都带着一股岁月的沉淀,这不是因为这幅画年代久远,而是因为保养失误。
从墨迹颜色来看,这幅画应该没有前面那五幅画年代久远,也就是三百年以内的画,但是因为保养不当,卷面大面积破损,还有腐朽的痕迹虫洞之类的。
图案残破,但是依稀能辨别出,这画得是花卉,而且是梅花。
“可惜了啊。”马先生看着画卷的破损,满脸痛惜。
吴馆长和另外两名鉴定员凑了过去用放大镜仔细观摩,最后都摇摇头。
“这画被裁过,原来的尺寸可能会更宽。”其中一位鉴定员说道。
“破损到这种程度,已经辨别不出是那位大家的手笔了。”吴馆长叹息道“沈老准备怎么处置?”
“留着当个念想吧,我慢慢研究,要是在死之前研究出来,我再献出来,要不然搁在你们这里也是压箱底。”沈老笑了笑。
吴馆长脸色一尬,破损达到了这种程度,几乎多大百分之七十,而且还被裁过的画,修复工程太大,而且没有丝毫考证,这种文物对于现在的龙国文物界来说,真的只能先压压箱底,等未来成熟了或许有机会复原。
因为现在国内已经出土还未修复的文物,已经多达了七位数,虽然全国几百家国有博物馆,展品几十万,但是依旧有七位数的文物沉浸在各个重要的库房,因为相关行业的人才太少了。
别说去修复,就连考证的人才,每天不吃不喝一百年也考证不完这些文物,所以只能挑一下正史里有记载的重要文物先考证复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国内考古专业的人才稀少,字画修复等专业的更是少,而且修复这项工作,需要的不只是技术,还有耐心,现在年轻人都是心怀天下,哪有时间窝在这小小的房间内修复几百年以前的东西?
吴馆长笑得尴尬,沈老笑得豁达,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东西是个宝贝,但是却是个鸡肋的宝贝。
马先生虽然心疼,但是毕竟这东西不是他能碰触的,也不愿意惹这个麻烦,但是王耀却有些好奇,走近问道“先生,能给我看看吗?”
沈老瞥了眼王耀,神情似乎有些不悦,马先生和吴馆长都是懂行的人,而且辈分在,王耀这个晚辈提出这个问题,确实让他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还是点点头毕竟是马先生带来的人。
“你认识?”吴馆长微微挑眉。
王耀摇摇头,用放大镜自己看了看这副画,画纸上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宿主现《梅花卷》清,金农,触任务:修复(29/1oo)’
系统果然给了提示,在进入博物馆后,系统就不停的提示每一件文物,除了几件是级别不够或者来源不明之外,王耀几乎收集了博物馆内所有的文物资料。
这副也不例外,只要达到一定品质,系统都会自动触,但是王耀这次却触了任务。
这副画轴除了最左下角有意个印章的边角之外,整卷没有一个字,根本无从考证,但是系统提示之后,王耀倒是醒悟了一些。
历代画家画花卉的不少,尤其是画四君子和岁寒三友的尤其多,梅花作为四君子和三友,龙国十大名花之手,自然逃不出这些风骚文人的画笔。
所以这个作者的范围就太广了,而且还不排除一些民间高手宋徽宗赵佶的一枝腊梅,仲仁的墨梅,王冕的嫩芽梅,陈老莲的老梅都是自成一派。
文人画字画是不分家的,所以很多画家的画里也带着书法,从这幅画卷里,也能看出书法,但是却是一种王耀不太了解的书法,书法突破中级之后,王耀几个大类的字体基本都娴熟了,但是这画里蕴的字体,王耀没看懂。
现在他看懂了,这是金农自创的‘漆书’这字体冷门至极,而且掺杂着石刻和禅意,怪不得这些梅看起四不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