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好主意也要费心思(2 / 2)

要是当年罗马教廷知道自己的权利会这么被夺去,他还会准许达芬奇动画笔么?

几百年后西方人乘坐着远不如宋朝技术的帆船,在世界各地疯狂地掠夺资源和殖民地,为他们日后的强盛积累了原始资本,而始开先河的哥伦布扬帆出海时,最初目的却是为了和教廷做对,证明地球它是圆的!

要是没有文艺复兴,会有后世的天文、物理、化学、生理等诸多学科?别忘了《圣经》上说的:上帝说光是好,于是便有了光;瞧见没?万能到不讲道理了。怕是一个苹果砸到牛顿的头上,他绝对不会坏脑子的乱想苹果为什么不朝天上飞,而是战战兢兢的忏悔道:天啊,这一定是上帝在惩戒我,因为我刚才在想女人的大腿,仁慈的主啊,宽恕你迷途的羔羊吧!

而中国也是一样,公元前五百五十一出生的孔子,其学说过了二千多年,还在被后人不停的“集注”,毁人不倦的“大学问家”还要在里面寻找圣人的微言大意,以求解释日异纷繁复杂的世界,还以此规范人们的日常生活,还倒想请教下那些学问家们,靠千年前的老祖宗学问混饭吃,脸红不?

据说后世里有这么个理论的,蝴蝶翅膀扇动一下,能引起万里之外的风暴,千里长堤,毁于蚁穴,那么谁说这禁锢中国人思维二千多年的儒家体系,不会毁在交谊舞上面?说一千道一万,百家争鸣绝对好过一家独大!

只是李清没想到的是,他才得意没多久,在他最不以为会出问题的地方出问题了,因为谢大娘不同意。

谢大娘也不是一开始就反对的,李清初初讲要姑娘们献义举,谢大娘以为是叫姑娘们带头捐钱呢,这可没有关系,谢大娘慷慨应诺,宣扬这件事情就更简单了,李清上次正正经经邀请姑娘们到水云庄做客,怕是没人不领这个情,只是谢大娘还略为愧疚的说道怕是秦楼楚馆的姑娘们也捐不出多少钱,还怕不济事的,楼中还有卖鸣玉琴赚得的十来万贯,因为水云庄上目前也不缺这个,因此没有送过去,要不,干脆都捐了?

什么话,李清可不是舍不得钱,要姑娘们掏自己的钱,这哪行,不过等李清把意思讲明白了,云三娘只是笑笑低头不出声,谢大娘却是一口回绝了。

谁出钱多就陪谁跳舞?虽说这行当就这么个实在事,可好歹也有个面纱遮下啊,咱秦时楼叫来宾付帐的时候,也没这么直接叫价的,当我们是私娼野莺么?谢大娘面若寒霜的说道:“虽知三郎本意并不曾轻贱我等姐妹,但此举与插标卖首何异?即便行‘破瓜之礼’,还要看姑娘愿不愿意,如此被人叫价,直当寻常货物一般。谢玉环第一个不答应。”

谢大娘不答应不就是所有姑娘们不答应么?把李清给急坏了,蝴蝶效应当然没法和谢大娘说的明白,想要搬倒圣人牌位,这想法更是要烂在肚子里,而想为天下乐户去掉贱籍这个宏伟理想更加不好说,这可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

李清可不管刚才还在腹诽圣人前贤,把那些个老故事全搬出来了,咱先人还“彩衣娱亲”呢。对不?卖身葬父这就是老套路了,尽孝心谁会说人一个不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海啸一来,多少老人小孩衣食无着,这要没个堤坝的,以后这大海一发脾气,不又有多少人要背景离乡,流离失所?这可是做善事,义举!和插标卖首怎么会一样呢?圣人还说“事急从权”呢,又不是把钱放自己兜里,知道了原委。保证没人说三道四,要是有,老子揍不死他!

口干舌燥,拎起茶壶才发觉之前已经喝光了,云三娘似乎有些心回意转,抬起头看李清,又看看谢大娘,李清眼巴巴的等她帮腔,谁知云三娘依旧一笑,出门叫丫鬟们添茶水去了。

其实谢大娘心也有些动了,不过面子上还真有些放不下来,好歹也是头牌啊,就是开封府想要她出局子。怎么也得备下个帖子来请,还有不愿意去的时候呢,按李清这方法,她就得坐哪等人叫价,想到这心里一酸,口中负气说道:“既是三郎说的千般儿好,何不叫你家若英也去行这义举?”

李清心一横,拍桌叫道:“好,便就这么着了。那一日若英便与你等一道去,若是有人叫价捐钱,陪他跳个舞又何妨!休说若英,即便我李清,若是亦有人垂青于我,别说弹琴唱曲,就是学狗叫也使得。”

这一拍桌,把个刚进门的云三娘吓了一跳,只是李清这番“豪情”的话一出来,又把她逗笑了,不止她,连谢大娘也笑了,打趣道:“亦不知叫三郎学那犬吠,所费几何?我倒想听听。”

李清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价码可高,没十万贯不干的。”

谢大娘反问道:“要是有人出十万贯呢?”

李清腆着脸笑道:“戏言戏言,谁会出十万贯要我学那个的,做不得数。”

谢大娘柳眉一竖,“戏言?如此说来三郎之前所言都是戏言么?云姐姐,把库房的十来万贯便全给他捐去罢,今日必要他学给我等姐妹听听的。”

还真个沉默是金地,你说我加这一句干吗呢?只是谢大娘不依不饶非要李清叫上几声不可,否则就不答应李清的事情,叫就叫罢,只是小心了,公狗可是爱扯姑娘们衣裳的!

笑闹好一番,三人才安坐下来,听见李清答应让若英也出来与人共舞,不是虚言,云三娘倒是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李清,轻声问道:“让若英与人共舞,这男女有别的,界时亦良莠不齐,三郎可舍得?”

李清强笑道:“这有如何舍不得的,只是共舞罢了,眉目传情却是不允的。”这话说完,冲着云三娘吼道:“你也一样!”这话说的云三娘羞得头垂的老低,连脖颈都红了,谢大娘一边捂着嘴哧哧的笑,李清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笑什么笑,最担心的还就是你了,可给我仔细点,敢要多看帅哥几眼,老子立马暴走。

话是这么说,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担心云、谢二人及若英与人眉目传情算是戏言,可到时候若是场面真像自己预想的那么大,可保不准有好色之徒趁机吃豆腐的,要是人多一个照应不到,闹出啥不雅的事来,也要被人借机生事的,再说咱把自己老婆也贴在里面,这个亏可要吃大了。

不行,得想想。

男女授受不亲,不亲,不亲,不亲。

有了,记得后世电影里,西方的贵族跳这舞时可是戴着手套的,咱也学样不就完了,还得弄个长及胳膊那种,又好看又管用,至少肌肤之亲就避免了,道学先生们不是也少个攻击点么;腰也是个关键部位,那地方总是让人有暧昧想法的,可怎生处理才好?

这个问题云三娘倒是轻易解决了,这大宋亦有女子骑马,女孩子么,身子骨娇嫩些,而马鞍都粗糙,长途骑乘不舒服方便,于是便有人在马鞍上加一软护垫,只要将形状稍改一下,用绳子系在腰上,做跳舞的专门用具不就好了么?

这法子好,李清有些抱着云三娘亲一口的冲动,只是谢大娘在场,只好压下这歪心思,不过一转念他冲着天花板发起了呆,怎么这玩意总觉得怪怪的呢?忍不住要联想起什么的。

护舒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