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娘赶忙称是。
“晏某今日方知,这人声居然也可替代丝竹的,并错落有致,调不同亦谐和,声不齐却韵入,能将曲调度成这样,这三郎心中自有丘壑啊,吾不如远甚矣。”晏殊在一旁也高声感慨道。
大家都忙着感慨呢,连云三娘都被人缠着打听这个打听那个,几个女孩子在场中看见众人对她们评头论足的,她们那见过这个啊?正手足无措呢,见李清对她们招手,便一股脑的都围在李清周围,害羞是害羞,可再傻的姑娘也知道这近十天的功夫没白费啊,喝彩声还是听得明白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李清正心里得意呢,不给我叫陪酒的,我自己叫,还一下五个,很有成就感啊。
忽听谢大娘叫若英上前,只听得丁相在那问若英芳龄几何,师承谁家,出身哪里。然后招呼几个人过去他的案前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李清注意看了看,估计应该都是些官员了,中国的官员们是很好判定的,哪怕把他们都扔在人群里,你还是可以很容易的分辨出谁是官谁是民的,因为他们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惟恐别人认不出他们是官!
象张先这样的学子现在就不行了,他们没资格过去和丁相讨论什么的,张先倒是一直在往李清这边看的,很有一股子过来搭话的架势,可一来李清边上围着的姑娘多了点,二来李清的目光也有些躲闪,他其实心里也很想去和张先套套近乎的,毕竟是心仪已久的偶像啊。可万一张先要和他叙起什么年庚籍贯怎么办?前几日谢大娘也问及过,李清只说他自幼由寡母养大,一直漂泊无定,居无定所,可咱中国人对出身门第,祖籍家谱那可不是一般的重视啊,那能忘祖呢?他这么敷衍几句,谢大娘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倒没太追问,可以后怎么办?还是要赶紧想法编一套说的过去的故事来才好。
“诸位,想来这状元红究竟花落谁家,各位心里早有猜掇了,刚才本相与府尹刘大人、晏学士以及其余诸公一致认为,今年的状元红当为秦时楼的若英姑娘!”等了许久,总算听到丁大爷大声宣布了,这花中牡丹却是归了楚云馆的虫娘,谢大娘是花中菡萏,云三娘是花中幽兰等等其余则不一一道来了,每宣布一个,便是一阵喧哗,没有荣上花榜的虽是强颜欢笑,可脸上的失落很是明显的表现出来了。咳,这厢房中不还候着一百多号人么?可曾见有几个能出来上得这台面?看来即便做小姐,也是大不容易的啊。
乍一听得自己是今年的状元红,若英又害羞又兴奋,脸红红的一直就没抬起个头来,边上的李清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才15、6岁,还是小丫头片子呢,怎么就能坐上这***班头?
且不去说后面的恭维祝贺罢。
曲终人散。
李清带着几个小丫头急急的走在了前边。可怜见的啊,吃了中饭出的门,赶了那么远的路,又扔在厢房里闷了个多时辰,8,9个小时水米未打牙,还好这会子兴奋呢,否则怕是早撑不住了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