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恒在世之时,白晴儿也曾父亲手上学得了一些粗浅武艺。待得白志恒身亡的消息传来,过了一年多,知道父亲死因后,母亲也郁郁而终,安葬母亲之后,白晴儿便遣散家人,独自出了家门,打算去寻找郑成功报父仇。
白晴儿自幼在父母身边长大,涉世不深,,只一心想着去报父仇,带了一把剑,备足银两,便离开了家门。到了外面才知道世界之大,首先碰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郑成功在哪?白晴儿才知道自己有多鲁莽,只是她天性本来十分好强,既已离家,受了一点挫折却更激励了她的意志,便与路途之中边走边打听,得知郑成功在闽南一带练兵,便按照沿途土人的指点,从河北渐渐向福建方向走去。
一日,过了赣、闽交界,到了福建省崇安县境内。时当正午,白晴儿一早起来赶路,正觉口渴,看到路边有间茶棚,便坐下要了一壶茶,向茶博士问起郑成功练兵所在,茶博士看起来倒有六、七十岁的年纪,先是愣了一愣,迟钝的反应道:“国姓爷?郑成功?我不认识,我们村子没这俩个姓啊,对了,我们村倒是有个姓董的他女婿姓郑,听人说过好像是个屠夫,却不知道他是哪个村子的?要不老汉回去帮姑娘问问?”
白晴儿正在喝茶,忍不住扑哧一笑,手里的茶碗差点没翻,赶紧放下茶碗说道:“老伯,不用麻烦了,我想,你们村的那个屠夫女婿该不是我要找的人。嘻嘻。”此时虽然母亲去世还不满一年,但是白晴儿天性开朗豁达,习惯将一切烦心事抛诸脑后。此时听老头说得可笑,便忍不住说起笑来。
突然旁边桌子传来一个声音:“小妹妹,郑成功有什么好的,休要去找他了,你看哥哥我怎么样啊?”
白晴儿转头一瞥,附近再无旁人,只有临桌的三个人看着她一脸坏笑,显然刚才那句话自是这三人中某一个口中说出,下首一人看到白晴儿转了过来,便指了指中间那名手拿折扇,锦衣玉服的人说道:“咱们张公子出身世家,风流倜傥,不知迷倒了多少崇安的少女,公子都不屑一顾。难得张公子却对姑娘青睐有加,姑娘何不便坐了过来,和我们张公子亲近亲近?”说完和旁边另一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当地三个平素游手好闲之人,路经此处,看到白晴儿花容月貌,又是单身一人,虽然桌上放了一把剑,不过白晴儿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模样,三人便不在意,顺势也到茶棚里坐了下来。
那张公子站起身,径直走到白晴儿所坐的桌前,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嘻嘻拱了拱手的道:“怎敢劳烦姑娘玉体,小生自当过来奉陪。”这张公子刚才说话粗鲁低俗,此时听两个侍从吹捧自己是个世家公子,便有模有样的扮了起来,乍一听到,不知道的兴许还真会以为此人是个谦谦君子呢。
白晴儿却非可欺之人,冷笑一声,仗着父亲曾教过自己武功,全没将这三人放在眼里,也不站起,左掌向前挥出,那张公子只是个花花公子,凭着自己家里略有薄产,在外勾引良家妇女惯了,却于武功却丝毫不懂,哪知道白晴儿左掌只是虚招,扇子抬起,想要抵挡,只觉左脸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原来脸上已挨了白晴儿右手一拳。
白晴儿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原来是个草包。”放下茶钱,便向茶棚外面走去。
旁边两个侍从看到如此,一人赶紧上前扶起那张公子,一人却上前挡住白晴儿的去路,向白晴儿说道:“小妞,出手挺辣的嘛,打伤了人就想溜走吗?”
白晴儿怒道:“闪开,你也想像那个草包一样吗?”
那人双眼盯着白晴儿上下一阵打量,两眼大放绿光,咽了咽口水,说道:“偷袭得手又算得了什么本事?我们张公子只是怜香惜玉,舍不得伤你,你最好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否则的话,嘿嘿。。。嘿嘿。。。”
白晴儿看他如此无礼,不再说话,拔出佩剑,一招“白虹贯日”向那人刺了过去,那人往旁边一闪,飞身跳起伸手向白晴儿的右手斩落,白晴儿看到,身子急向左转,忽的向后一倾,右手挽了一个剑花,一招“后羿射日”,挺剑向上急刺,那人身在半空,无法闪避,眼看胸口就要多上一个透明窟窿,只见白晴儿身子向左倒下,持剑掉落,却是另一人看他斗白晴儿不过,趁白晴儿不备,一脚踢在白晴儿右臂,白晴儿右臂突然受到重击,拿捏不住剑柄,身子同时倒地,正要起身再战,只觉得脖子一凉,她的剑已经搭在自己的脖子之上,白晴儿慢慢站起,心里暗暗想道:“大仇未报,却落在这三个坏人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张公子看到白晴儿受制,顿时心花怒放,也不顾脸上的疼痛,走上前去,伸手便向白晴儿脸上摸去,猥琐的笑道:“小美人,乖乖的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突然众人只觉耳边如同打雷般的大响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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