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你章不属于这世界(1 / 2)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纪言以手抚琴,唱着前世这一首家喻户晓的神曲,一边弹一边唱然后逐渐进入自嗨模式,完全没有理会身旁的夏轻语。

一旁的小姑娘此刻已经彻底无语,但从内心深处却又有些佩服,古琴无弦,纪言自然是不会无弦之曲的,但是他的指尖居然凭空出现了一条条的丝线,犹如真正的琴弦一般,这到底需要对元气有怎样精准的把握,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据闻某些宗派大师可以聚气成刃,其威力甚至不下于一些神兵利器,但那可是超凡甚至更高境界的人才能做到的,一个修为甚至不如自己的人居然也能做到如此地步,书院的人难道都这么强吗,难怪千年来可以抵挡住中州的威压。

小姑娘摇了摇头,收起了思绪,此刻的纪言正演唱到了高潮,“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作为一个音律造诣极高的天才少女,哪里听不出这曲中的意思,而且这首歌曲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两人此刻又身处池塘古亭,如设身处地,身临其境一般,让小姑娘更加羞恼,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却并不生气。

一曲终了,纪言意犹未尽,忍不住又摸了摸这古琴,然后递还给了夏轻语。“姑娘,在下献丑了,弹得不好,多多包涵。”

看着纪言脸上平静的表情,小姑娘觉得他并没有别的意思,于是他好奇的问道:“这首曲子很是奇怪,哪怕我看过的古籍中,也没有类似的曲风,难道是公子自己所创?”

纪言听后,本能的摆了摆手道:“姑娘说笑,我哪里有这本事,这曲子是我家乡流传的一首民曲,登不了大雅之堂,倒是通俗易懂,在我们那边倒是人人都会唱。”

“你这话就不对了,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此为音律,凡动人心弦者皆为上者,何来高低贵贱之分。”夏轻语非常认真的看着纪言说道,就看好像一位班主任。

“姑娘说的有理,纪言受教了——”说完,纪言很是认真的行了一礼,反倒是让夏轻语有些尴尬,此刻哑口无言。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是的:“天色已晚,公子请回吧。”

纪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来了也有些时候,而且这天当真有些晚了,确实不太礼貌,于是拱手告辞。

纪言一行接连住了三日,夏家族主始终未归,期间也与那位夏姑娘见了几次,相谈甚欢,当然,这是纪言的自我感觉。

最终,在第四日清晨,有人来报说夏家族主已回,请去大殿相叙。

夏家的主殿,只有迎接最尊敬客人的时候才会开启,纪言在婢女的带领下进入那座大殿,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并且非常明显的分站了两排,一排是书院的几位先生,菲伦娜和小公主也已经到了,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菲伦娜则站在她的身边,俨然一位最忠实的守护者。

至于另外一排,纪言居然一个都不认识,为首的几位老者坐在椅子上,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个年轻人,看起来应该是几个晚辈。

纪言走向几位书院先生,也向另外几位点头示意,这时,傅先生神识传音,告诉了他对面这几个人也是来求医的,而且夏家主刚回来他们就得到了消息登门来访,只怕也是一方豪强。

来不及多问,两人的交流被一道声音打破,“诸位贵客登门,夏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人,面色和善,神态平静,看上去并不苍老,只是那花白的头发,很容易让人误解。此刻拱手向众人问好,看起来就像一位平常人家开门迎客。

然而即便对方如此谦和,场中的众人没有一个敢于托大,就连坐在椅子上的几位老者和几位书院先生都很是认真的作揖躬身回礼,只因为大家都知道,夏家之主夏远川,货真价实的超凡宗师,单单这四个字就足以让任何超凡之下俯首帖耳。

“诸位来此想必除了看病也不会是因为别的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废话了,我在偏厅等候,一个一个来,年长者优先,年轻人没什么意见吧。”夏远川笑盈盈的说道,像极了一位和蔼的老人。

别说年轻人,就算年纪大的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啊,毕竟有求于人,而且还是一位高人。

于是几个年轻人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自家长辈在此,断不敢造次。纪言是最后一个进去的,病有轻重缓急,而他的病虽重,却也不急于一时,几大家族中的人诊治过后就陆续离开,菲伦娜抱着小公主则是倒数第二个进去的,在里面居然呆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菲伦娜脸上多了一丝轻快之意,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最后一个轮到纪言,不得不说,作为医者,夏远川绝对算的上品行高尚,丝毫没有超凡宗师的威严,很容易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不要紧张,坐下就好。”老人伸手示意,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纪言愣了以下,拱手行礼,然后很自然的伸出了右手。

“无需把脉,你做好,莫要紧张,放开神识就好。”

于是,纪言在对方的引导下,慢慢放开了自己的神识,夏远川目光如炬,双眼之中,一道金光一闪而过。纪言看着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觉得仿佛在看一只赤裸的羔羊。

“咦?”夏远川惊讶道,随后,伸出了一只右手,抚在纪言头顶,顿时,纪言只觉得脑门一热,紧接着仿佛有千军万马踏在他的太阳穴上一般,几乎要将他的头颅炸开。

“你要,干什么?”纪言头痛欲裂,可是偏偏自己的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于是出生质问。

“忍着点,马上就好。”夏远川变抚为抓,似乎在他身上揪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团银白色的气体出现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