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同战南笙对视了两秒后,哑声道:“依你之见?”
音落,战南笙便扯唇讥讽道:
“依我之见?依我之见就让她自生自灭。她是顾良辰不是慕向晚,就算你不去捞她的人,她也有办法为自己开罪。她明知道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又喝的醉醺醺的还大半夜的给你打求救电话,这不是摆明要膈应我战南笙么?”
酒精上头的让慕西洲不舒服,他没精力去辩解战南笙的话,只是想尽快把这事处理好就算翻篇了。
于是,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道:“你不想我亲自过去,那就让怀瑾去处理吧。”
音落,战南笙就扯唇笑道:“你的心头旧爱难得向你求救一次,你不去她该要伤心了。走吧,我陪你去。”
慕西洲:“……”
……
半小时后,城西派出所。
顾良辰听到警察对她说有人来保释她时,她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就惊喜的亮了一下。
她在一堆文件上签了字后,就迫不及待的跟着警方走出审讯室。
结果,当她走进接待室看到那个即便是背对着她气场也比她高人一等的女人时,整个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她有一种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的错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瞬间就握成了拳头。
战南笙听到她进来的动静,就转过了身。
两年不见,破产的顾家千金大小姐并没有削减半点昔年风华绝代的容貌,反而经历这两年的岁月洗礼身上多了一股坚忍不拔的劲儿。
战南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手腕上一支香槟色的腕表。
当季大牌新款,价值小一百万呢。
谁送的,不言而喻了。
战南笙红唇微扯,懒懒淡淡的调子:
“别看了,我老公喝多了在车上呢,是我保释的你。”顿了下,“保释不少钱呢,记得还我啊。”
此话一出,顾良辰感觉整张脸都像是被战南笙刮了一层,火辣辣的疼。
她咬唇,没说话。
战南笙也不再理她,转身趾高气扬的走在前头。
战南笙走到停车坪,就对也出现在这里的江直道:
“你家四爷的意思是打算破财消灾,你去跟受害家属好好沟通。无论赔多少,都要把账单发给顾小姐看,我老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是要她还的,嗯?”
她说话音量不高,甚至很温和,但恰是这股不见戾气的软刀子才最扎人。
顾良辰听到这话,连脸都白了。
她要是知来的是战南笙且被她这么羞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慕西洲。
她脸色不好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江直觉得最近的差事是越来越难办了,他得罪哪一方都不好。
左边是他家少夫人,右边是给他家主子生了儿子的心头旧爱。
他真的想原地自焚,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因此,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道:“是。”
他说到这,又连忙对顾良辰打招呼,道:“顾小姐,四爷在车上等您呢,您请。”
现在就是慕西洲求顾良辰上车,顾良辰都不肯的。
因此,她在江直话音落下后,就冷淡的道:“我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