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别怪你熊叔,他也是有不说的苦衷啊!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娘曾挨家挨户的恳求保守关于你爹的秘密,尤其是不能对你说起,她怕将来你会去找他,从而也像你爹一样,从此没有了音讯。”霸叔语气悠长,缓缓说道。
“霸叔,你也知道我娘的事情,为了让娘醒过来,无论如何我也会去找我爹,无论如何!”柳寒忽然想起娘,那柔和的笑容,那温暖的手,那一句句柔声细语时,眼睛顿时红了起来,那声音沙哑说出,如同哭泣般。
“你娘说了,他不想你去找,她只希望你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健康快乐的活下去,我们都答应了,不会跟你提起你爹的事!”霸叔看到柳寒的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但挣扎一番后,还是说出了拒绝的话。
“快乐的活下去?嗤,我娘躺在床上,一睡就是三年,三年啊!我怎么能快乐?!大伙难道忍心看到我娘一直睡下去,永远都醒不来?我有十足信心收集全部的药材,但是,唯一让我不安的,就是找不回爹了。十年了,娘一直记挂着爹,在梦中,时常能听到她喊着爹的名字。所以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爹!”柳寒一番话说出,让大伙沉默了起来。
大伙都明白,柳寒明白,蝶儿也明白,娘更是隐隐猜测到,十年完全没有音讯,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大家都不愿意提起,他爹已经死掉的可能。
柳寒真正害怕的也非找不到父亲,而是找到时父亲早已死去,不过现在听到了有关父亲的消息,让柳寒不得不去面对它,这迟早都要面对的事。
溺水之人,渴望出现一根漂浮着的稻草,因为,那是希望,那是曙光,那是动力。
“罢了!”霸叔整个人顿觉苍老,在说出这两个字时,似用了全部的力气。
“你小子,若不是看在你年纪虽轻,但是做起事来沉稳有序,还射得一手好箭,霸叔我是绝对不会违背诺言,不过,既然你小子都说到这地步了,我也只好如盘托出了!”
霸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爹当时的想法就和秃头一样,想要通过进入军队,来帮助村子摆脱白马帮的控制,他最终靠着一身神力成功的加入军队,不过,不知怎的,在后来的军队所公布的兵卒名册中没有你爹的名字,你爹他就像人间蒸发了。”
“十年没有丝毫音讯……我们这些打猎的,每次去城里,卖掉出手中东西的同时,也通过各种办法,各种途径打听你父亲的消息,起初我们不抱着希望,不过后来,在机缘巧合下,在酒肆里听到了,一个伙计在吹嘘他的哥是城主伯爵大人的随从,那伙计在看到别人一脸不信的时候,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大哥深得伯爵大人的信任,三年前,他曾秘密的从军队中押解一批犯人’。”
霸叔说道这里,停了下来,以柳寒的机智,立即想到了关键,“三年前?不正是我父亲加入军队的时间吗,按照帝国的制度,每一年的兵卒名册都要公布出来,父亲当年成功加入军队,却没有名字公布在当年的兵卒名册中,再联想到‘从军队中押解犯人’这一消息。”
柳寒连忙问道:“霸叔,你的意思是我爹可能在被押解的名单中?”
霸叔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柳寒,平民是永远对抗不了贵族的,你要想清楚了?”
柳寒眼睛瞪得滚圆,狰狞恐怖说道:“贵族?贵族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杀一头畜生,不需要任何理由,若事实真的如此,我父亲被畜生城主所害,我势必杀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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