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像刘建同所说的那样,热闹才正要开始。
他指了指一种特殊的船,让他们看:“注意看他们船上的灯。”
朱七、岑光济望过去,有些不太明白:“他们灯怎么了,挺漂亮的啊!”
看上去,跟旁边船上的灯有些不同,但在那片花色各异的灯之间,猛然串出一片红色,其实还是挺养眼的。
刘建同神秘一笑,说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灯,你们记住了,这种船才是真正的花船,但凡挂这种灯的花船,都不要随便上去。”
“为什么?”
“上去了,那就是夜夜新郎。”
朱七、岑光济没听懂。
刘建同笑了,只能再解释了一句:“新郎只有什么时候能做?自然是成亲的时候。你们俩都还没到成亲的年龄,不明白很正常,只要记着,不能上就行了。”
岑光济撇了撇嘴:“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刘建同没有上当,完全不接话。
开什么玩笑,虽然他今天接了先生的“命令”,要给两个师弟“开开眼界”,但并不意味着什么都要讲清楚。
他俩年纪在这里,一般人也不会动到他们身上。
反倒是他和另外几位,不是已经成亲了,就是差不多到了该成亲的年龄,才最容易被人盯上。
当然了,人家瞧上的可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他们的钱袋子。
这夜夜新郎,是那么好当的?
没有钱,脱光了你,把你丢下船,让你自己游到岸上去,闹得人尽皆知,又不是没有的事。
白天的热闹可笑,晚上的热闹岑先生就没有在带弟子们凑了。
白天还可以是“雅”,到了晚上,那夜色下会发生点什么,那就说不清楚了。
对于注重名声的岑先生来说,这种事情万万不可。
“回吧!”
一句话,率领众人离开了湖岸,径直回往客栈。
吃完饭,朱三让店小二准备了热水,嘱咐朱七好好洗洗。
虽然花船上挺干净的,但谁知道身上会不会沾点什么奇怪的东西,误了事是小,折腾坏了身子才最麻烦,还是清干净了比较放心。
“哎,我知道了,三哥。”
朱七依旧是那个老实性子,出门在外,他三哥让干嘛就干嘛。
刘建同识趣,待热水准备好,便主动与朱三离开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了朱七。
“老七,你衣服放在这里了,待会儿洗好了穿上。”
“还有,咯吱窝也要洗,别偷懒。”
“还有你那个脚……”
……
朱三出去前,又是一番叮嘱,跟老娘一样操心,生怕朱七照顾不好自己。
没办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人只以为朱七“呆”,但他作为兄弟的,哪里不清楚朱七的底?
哪里是什么“呆”啊,根本就是一个傻子,也就仗着记忆好,会读书,要不然早被人赶出书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