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沈羡开口，“那个，你有没有觉得...”

“嗯。”

“有点硌得慌。”沈羡忍不住伸手去抓，然后抓出一把掉下来的玫瑰花瓣，花瓣被压的破损，有些红色的汁液蹭到手上。

楚盐：“跟想象中不一样。”

本来火炕就特别硬，扑上花后，花的枝干和叶子戳的人特别难受。

新房不能这样布置！

在别处摆点花就行了，火炕上还是铺着厚厚的被子，烧的热乎乎的躺着舒服。

两人对视一眼，坐起来，沈羡脱下外套，发现蓝色外套蹭了好些红色痕迹，像大姨妈似的，她赶紧换了件衣服。

楚盐的衣服也一样。

沈羡：“我还准备了蛋糕，晚上吃？”

“好。”

“那下午干什么？”突然闲下来，沈羡一时不知道该干嘛。

楚盐想了想，“我回去做炸鱼，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啊。”

于是两人拎着水果去楚盐家，楚老头的活已经干完了，他年纪大了，大队长给他安排的活只用大半天就能干完。

看到楚盐衣服上蹭的暗红色痕迹，楚老头顿时有些紧张，“你们...这是去哪了？”打架去了？不能，有丫头在，谁能伤到孙子？

楚盐过去解释两句，“爷爷，我要做炸小鱼，你帮我收拾鱼。”

楚老头自然没意见，一边烧热水，一边收拾小鱼。

楚盐在菜市场买的小鱼只有手指长，楚老头动作很快，水还没烧开，鱼已经收拾出一盆，他正要伸伸腰，楚盐又端来一盆鲜活的鱼...

“你干什么？炸这么多鱼吃不完隔夜就不好吃了！”

油炸的东西，一旦隔夜，不管是冷着吃还是热着吃都难吃的很。

楚盐偷看一眼正在院子坐着的沈羡，小声说，“我要拿到公社去卖。”

“为什么？”楚老头拽住他，“咱家也不缺钱，别去冒这个险了。”

楚盐想到今天碰到那对夫妻，“今天我俩在公社买了份炸鱼...”他简单说一下，“那个女人骂沈羡，她丈夫看着老实巴交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媳妇骂人的时候不管，看她媳妇说不过了，才出来装好人...”

楚老头也跟着板起脸，“去！等一会儿我亲自调味，你来炸，多做点，定价跟他们一样。”

一样的价格，那两口子挑不出毛病，但味道不一样，客人肯定更喜欢孙子做的。

楚盐：→_→

“爷爷你不怕我被抓了？”

“怕什么，被抓不过是关几天的事，反正会放出来的。”

楚盐：...

爷孙两个忙活起来，沈羡闲着没事，又跑去帮许魔头干活，许魔头一眼就发现她手上蹭的红色痕迹。

“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羡回，“楚盐生日。”

“就只是个生日？”

“唉，我本来想跟他领证的，可惜...”

“年龄不够。”许魔头鄙视的看她，“自己多少岁心里没数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沈羡回去，楚盐果然已经做出一盆的炸鱼，楚老头递给她一碗，“尝尝。”

她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好吃！”

不一会儿就干掉一碗炸鱼。

也不知道楚盐怎么做的，一点都不油，一口一只，越嚼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