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娘道:“这地儿就这么大,哪会不知道,这是咱下面的杨家村,杨老六家的小儿子,就前两天家里失火,这人说是喝醉酒,没有逃出去,活活给烧死了,听说人从屋里抬出来时,都烧成炭,老吓人了。
像这种横死的,出殡当天这魂呐是飘在外面的,不愿到地府去,就想找个活人给附他身上,重新当人。
你说你这还大门敞开,看热闹,到时就找上你来了。”
他老娘面色严肃,煞有介事,跟真的一样,他这还真有些发虚,“妈,你这别这么吓人好不好?要让小雪、孩子们听到,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他老娘把门关好,转过身道:“不是吓人,这啊都是祖辈留下来告诫咱的,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稳当点好。”
他这有些哭笑不得,自个老娘在香港那边生活了一年多时间,这说辞是一套一套的,口才见涨。
晚上吃完饭,楼上房间,叶泽已经躺床上,靠在床头,翻看着本杂志,媳妇从另一边上了床,说道:“今天你不知道,可真是吓死人了。”
“什么吓死人了?”叶泽手里杂志放到身前,打趣道:“媳妇,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碰到什么东西了?”
媳妇道:“今天下午我们几个不是去后山那边转悠嘛,下山时,刚好遇到一出殡上山的,那上山的山路有些陡,抬着的棺材一不小心给翻落下去,上面的盖板都给掀掉,那死人都从里面滚出来了。
浑身黑乎乎的,看着根本不像个人,就是一块烧焦的木炭,吓死人了!”
“咕咚!”
叶泽一听,忍不住一个哆嗦,咽了口唾沫,脸色都是有些白,下午被自个老娘那一番玄乎说叨,什么魂魄夺舍,重新当人,在加上这会媳妇说的事,感觉脊背发凉,冷风嗖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林沫沫察觉出叶泽的异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哎,你没事?这什么胆,瞧把你给吓的,这要你亲眼所见,不得吓的失眠了。”
叶泽讪讪笑声,没多说,他要把下午自个老娘的原话一说,估计自个媳妇真得失眠了。
杂志放到一旁床头柜上,道:“睡,不早了!”
“嗯!”
关了门,躺进被窝里,抱着媳妇,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就进去了梦乡。
迷迷糊糊当中,“咚!咚!咚……”似敲门声,又好像有人上楼梯踏楼板的声响,不是很重,有些沉闷。
“咚!咚……”
叶泽给吵醒了,听得这声,上一刻脑袋还混混沌沌,下一秒似想到了什么,浑身绷直起来。
不是真的找上门来了?
今晚外面月亮挺大,一束月光透过窗户从外头照射进来,映在地板上,光线发白的有些渗人。
“咚!咚……”门外沉闷的声响依旧在。
他这脑门渗出层细密的冷汗来,看了眼边上抱着他睡的香甜的媳妇,轻推她下,轻声道:“媳妇,媳妇,有没有听到这咚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