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没再坚持,他在这里坐着其他人多半也不会自在,道声别,出了包房。
剩他们几个老同学,这会看叶泽的眼神、表情,都是敬畏和拘谨,孟宣先端起酒杯,起身弯腰,酒杯对着他,没了刚刚的轻佻,语气恭敬。
带着几分的歉意,“那个,叶……叶总,刚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自罚一杯。”
不待他回话,对方满满一杯啤的,就给一口下了肚。
有了孟宣的带头,那赫雷紧接着跟他敬酒,自罚,然后其他几个也是如此……
叶泽见状,似明白了什么,也没开口说话,扭头看向自个媳妇,按她意思来。
林沫沫又哪会不知缘由,对众人道:“你们这都干嘛,咱都老同学,这么生份,都坐下,都坐下……”
半个多小时后,酒店的大门口,大家伙寒暄道别,林沫沫对王琴道:“阿琴,以后要有机会来京城,可一定记得要找我,家里这边工作上要遇到问题,也可以给我电话,好?”
王琴点头,笑着道:“沫沫,这都不用你说,我有这么一大靠山的闺蜜,到时真有麻烦,肯定找你,你躲也躲不掉。”
林沫沫笑起,又对孟宣等人道:“你们也是啊,到京城来,给我打电话。”
几人都是忙应着,多少羡慕人王琴,虽说都是同学,但心里清楚,人这才是真正的好闺蜜,心里略微有些苦涩,这又怨的了谁呢?
两人回到屯里时,都下午三点多了,打车回来的,车子一路颠簸,他这中午又喝了不少,到了家门口,车子刚停稳,便赶忙开门下车跑一旁“呕!呕……”,把中午吃喝肚里的给吐个干净。
直冒酸水,鼻涕眼泪全糊脸上了,这叫一个难受,媳妇付了司机钱,后备箱一些年货拿出来放地上,便跑过来搀扶住他,轻拍着后背,“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从兜里拿出包纸巾,给抽了一张递过来,“擦擦,你这酒量都没我们几个女的能喝,王琴她们都笑话你呢,呵呵!”
叶泽感觉把胃里的酸液都给吐出来了,这才直起身,纸巾擦了擦嘴角,微喘着气道:“我这酒量你又不是不清楚,你们东北女人都是女汉子,酒鬼,哪干的多,哎……下回再来敬酒,打死不喝了。”
林沫沫打他一下,没好气,“你才酒鬼呢!吐好了?走,回屋里躺着去……”
叶泽迷迷糊糊醒来,再次睁眼时,就见儿子在他睡觉的炕上跳来跳去,玩得乐此不疲,是被吵醒的,玩的满头大汗,给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别玩了,进被窝睡觉。”
小家伙停下来,嘟嘴看着他老子,哼哼道:“爸爸,睡懒觉,妈妈打你屁股。”
“懒觉?”
他怔下,就听得外头“噼里啪啦”的炮仗声,还能听到林涛的叫喊声,“哎,这回正了没有?你看看,好了我就下来了。”
然后是媳妇的声音,“右上角有点高了,调下来点……对对,就这样。”
脑袋昏沉的从炕上爬起,见儿子一身新衣服也穿上了,窗外天光大亮,揉揉太阳穴,这才明白,“这是睡一宿了?”
在炕上发会愣,下了炕,穿好衣服裤子鞋子,让小家伙自个在炕上玩,出了房门,林涛正爬梯子上贴着春联,林沫沫在下面扶着梯子,指正着春联。
见他出来,林沫沫道:“醒了,赶紧洗漱下,马上吃午饭了。”
“洗过了!”
他打个哈欠,走了过去,扶住梯子另一边,道:“昨晚怎么没叫醒我,我这睡了一宿?”
林沫沫点头,“还说呢,睡的跟猪一样,睡炕上也不老实,翻来滚去,就折腾了,我和儿子只能跟我小妹一块去睡,以前也没见你这毛病。”
叶泽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昨儿直接喝断片了,后面的事真一点没印象了,道:“这我来,你回屋看着点孩子。”
“嗯!”
媳妇点下头,又对爬梯子上的弟弟嘱托句,“小心点啊,别摔下来。”
“姐,放心!”
待媳妇进了屋,剩姐夫和小舅子了,林涛贴好春联从梯子上下来,道:“姐夫,你这真捐了三千万呐?”
“怎么了?”叶泽把梯子给放到一旁,说道:“这也不是我捐的,是你姐的名义捐出去的。”
林涛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这有些多了,那可是三千万,来时车里说的,我以为你跟我们开玩笑呢。
昨天你们去了县城,这边镇上的书记、镇长、还有边上几个屯的支书,都跑来咱家了。”
“嗯?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