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染上赌瘾的家伙,叶泽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劝说有用吗?面上应着你,一转身又跑去赌了,他刚对周边这些赌博点算是震慑一番,这些坐庄的怕是不会让这位进来玩了。
但京城这么大,脑子里时刻想着去赌博,是怎么也禁止不住的。
“老魏!”
他语气缓和先来,劝不了也得劝呐,没办法,“你好歹也是京大的老师啊,十赌九输,这道理总明白?
那些撺掇你去玩牌打麻将的,一开始就没按好心,不就是看中你开菜馆,赚了不少钱,想把你身上那些钱给掏空了。
你去玩的这些地儿,那人家肯定有专门做局,玩老千的,专骗你们这种人,十个进去十个输,这可不是运气好坏的问题,懂嘛?
收手,你这样下去,说难听点,迟早横死街头你看看你现在,哪有当老师的样子,街头乞丐都不如……”
他这劝说半天,口干舌燥,这位还是一声不吭,也不多说,发动车子,“带你去个地方!”车子缓缓驶离而去。
王猛和他两个小弟坐上另一辆车,跟了上来。
二十来分钟后,车子来到西城区一偏街的路口,车子停到了路边的马路牙子上,熄火,拉手刹,“哎,起来,蹲那下面干嘛?”
他把整个身子都是瘫坐在副驾车底下的魏晨给一把拽起来,道:“看看街那边,那人熟悉?”
魏晨转头看去,只见街对面那一头,一辆三轮车停着,车后斗上给改造成了一小厨房,上面支着两口铁锅,边上一小木板上,摆放着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
车后一个女人,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身灰色布衣,身后襁褓里还背着个孩子,正忙着给顾客炒菜,“哎,老板,快点的,都等十多分钟了,还没好?”边上支着的几张四方桌,一桌食客催促不满道。
女人忙陪着笑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马上,马上好了。”
女人忙乎一阵,把菜给端上去,陪着笑,“对不住啊两位,让你们久等了。”
这一桌两个食客,是俩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年轻,留个时下流行郭富城的大中分发型,染着黄毛,一个左脚踩在边上一板凳上,摆着一张臭脸,筷子夹了块刚上的炒菜,尝了尝。
眉头一皱,“啊!呸!”朝地上全吐了出来,怒骂道:“娘的,这么咸怎么吃?你特么想要咸死我啊!”
女人一惊,不会啊?刚自己尝过咸淡的,忙用筷子夹了块尝了下,不咸呐。
不过这出门在外做小本买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道着歉,“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给你们重新炒一份,好。”
“算了,不吃了!”那小黄毛生气,摆手,“刚全吃肚里去了,我胃一直不好,医生说我不能吃太咸的东西,不然身体就要出问题,你说怎么办?”
女人为难,“这个……”女人不傻,这会哪看不出这两人想要干嘛,想讹她钱呐。
她这一个女人,背上还有个孩子,无依无靠,惹不起这些地痞,咬牙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哼!”黄毛冷哼,“赔个两百块钱,我自己去医院检查下,算你走运。”
女人求饶,“能不能少点?我这就是小本买卖,一天挣不了几个钱。”
那黄毛恼火,“娘的,还敢跟劳资讨价还价,两百,赶紧拿来!”用力推了女人一把,女人没防备,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地,背上的孩子受了惊吓,“哇哇哇”大哭。
“劳资特么活劈了你们……!”
魏晨双目赤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街的这一边,额头青筋根根鼓起,目眦欲裂,整个的面部神情那就是要杀人!
他一把抓起三轮车车斗上的一把菜刀,怒不可遏的朝两个地痞冲过来,两个地痞给吓一跳,这冷不丁冒出来的家伙是谁啊?艹!
不过也不是什么菜鸟,见人冲过来,一个抡起身下板凳就砸了过来,“你特么找死!”
“嘭!”
菜刀刀刃直接劈在板凳沿上,生生给钳进去十多公分,黄毛给吓一哆嗦,分明能感觉到这家伙是要他命呐,像他们这街头混的,最喜欢收拾软柿子,妇女老幼。
碰到硬茬子,该跪、该求饶那也是一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