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听完,不觉叹口气,与王辉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短短两天的时间,但在那般场合、情景下,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其对家人的愧疚和不舍,可能处事方法上有些过激,不妥当,但初衷终是好的,估计是想改变这个一贫如洗的家,想给家人过人好日子。
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便把来前想好的说辞给搬了出来,“大爷,其实,今天我们除了来把王辉这骨灰送回来之外呢,还有王辉他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也是挣了不少钱的,几处房产呢我这擅自做主,也给卖掉了,筹得现金给你们送过来。”
王老汉一家听得一愣,有些不信,“这……孩子啊,你说的是真的?没诓我们?”
叶泽无奈一笑,也不多说,扭头对着沈倩使个眼神,对方会意,那手里提着的个黑色皮箱,有些吃力的走了过来,递给他。
接过,这屋里除了他们几人,也就王辉他家人了,也不用有什么顾忌,当着几人面,“啪嗒!”把皮箱两边扣子打开,盖子打开,箱口对准王老汉一家。
看着箱里那堆叠的整整齐齐、崭新的人.民.币,王老汉手里握着的那烟锅袋子,一下给掉地上了,这活了大半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呐。
半晌!
才说道,话都讲不利索了,“这……这里面是多少钱啊?这钱真是王辉这崽子他……他挣的?”
叶泽道:“大爷,里面刚好是五十万。真是王辉在在赚的,只是这还没来得及跟你们报喜,就……唉……”
那妇人一听,“嗒!嗒!”豆大的眼泪又是落了下来,埋怨着自家老头子,“你看看,你看看,我说辉儿他不会撇下家里不管的,你现在看到了,他在外面辛苦劳碌的。不就为了让咱们日子过的好一些,你说你一天除了打他、骂他,有过一句好话没?
我苦命的儿啊!”
那老汉面色也满是后悔和自责,这钱是挣到了,人却没了!
叶泽劝道:“大娘,大爷,这王辉现在走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要保重自个身体的,相信王辉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伤心的。
这往后日子还得过,还望保重!”
接下来的三天,叶泽这边都没走,先是帮着把这王辉生前欠的债给一一还清了,其实按照法律法规来讲,大可不必,但有些事,尤其在农村很多问题,它也不是说按正规程序来就能完结了事的。
反正这欠了顶多就是几万块钱,有了叶泽这边给的五十万,还债是绰绰有余了。
一边帮着把王辉的身后事,按照当地的习俗,生前怎么说呢磕磕绊绊,活得不易,死了怎么也得风风光光,好生入土为安。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了,吃住都是在土坯房里,叶泽、老丁、就是那沈倩以往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这都不算事。那位张总,就是顶不住了,三天下来,肉眼可见,那脸上的肥肉消瘦下来不少。
“张经理,这几天跟着我们忙前忙后,可是受累,对不住了啊!”叶泽拍了拍他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