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你儿子回来了,还坐着打麻将呢,呵呵!”一个村民见从外面进来的叶泽,给打趣道。
叶兴根嘴上含着烟,都快烧到烟屁股了,落了一长的烟灰,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的牌,以为是开玩笑,头都没抬,说道:“我儿子不都天天回来,有啥稀奇……”
“爹,玩着呢!”叶泽笑着喊一声。
“嗯?”
叶兴根一愣,随即抬头,黝黑的面庞顿时笑了起来,“啊!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来来,老刘帮我打几圈……”就要起身。
叶泽摆手道:“爹,你玩,我没什么事,就村里转转,刚到,呵呵!”
说着从兜里掏出盒中华,挨个给屋里的烟民发了一圈,刚叫老刘的把烟拿鼻前闻了闻,意犹未尽,“哎呀,好烟呐,这一根都得好几块呢。
老叶,你这往后可就是等着享福了,大儿子生意做的这么大,这小的也在京城工作,听说是大学老师,有福气啊!”
边上众人都是附和,眼里满是羡慕。
叶兴根笑的后槽牙都能看到了,“还好,还好了!”
叶泽搁里头待了会,就出来了,烟雾缭绕的,实在呛的很,跟屁股后头的小丫头手里已握了根棒棒糖,不时用舌头给舔着,欢喜的很。
这是他老爹给买的!
叶泽无奈道:“吃完这,回家就不能吃巧克力了,听到没?”
小丫头仰头看向他,大大的眼睛乌黑发亮,萌萌道:“为什么?”
“因为糖吃多了,牙里就会长虫子,黑黑的,你怕不怕?”叶泽吓唬着。
哪知小丫头来一句,“黑黑的虫子好吃嘛?三哥!”
叶泽嘴角抽了下,感觉刚那话就是多余,摇了摇头径直朝前走去。
跟以往一样,去了村后头的爷奶家,四叔家坐了坐,又过了一年,爷奶都是老了不少,“爷,身体都还好?”叶泽捡了根板凳,搁门口屋檐下坐着,今儿阳光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叶正寿抽着叶泽刚给的中华烟,脸上皱纹似道道沟壑,“好,挺好的,就是你奶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了跤,骨盆给摔骨折了,还得劳你爹娘搁医院照顾着,端屎盆尿壶的,晚上还得陪着,可是遭罪了。
这老婆子就是闲不住,非要自个去扒拉房后头那点地去种菜,这不给摔着了。”
这事他听自个老娘说过,说道:“爷,我爹娘伺候奶是应该的,人没事就好。”
叶正寿道:“听你爹说,你留在京城那边,当……当什么老师了?”
“嗯,留校了,当个大学老师!”
“哎,那可是出息了!”叶正寿欣慰道:“你和你二哥都是有出息,咱村里提起你家,哪个不羡慕,我和你奶,还有你四叔都是跟着沾光,呵呵!”
叶泽笑道:“爷,咱都一家人,互相帮衬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