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迟疑着,终于道:“如果不是因为凌鹤川,不是因为我父亲。我们根本就不会相遇。”
“但是……但是……”他扶住琉璃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急急道,“总会有其他人、其他人私逃到这里,然后我们相遇……总会有的。不是么?”
琉璃惊讶且悲伤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神情急切的男子,心中一酸。张了张嘴。终于道:“是。如果不是有我无法逃避的责任,我愿意为了你,留下来。”
展昭蓦然一暖,一阵冲动地抓住了琉璃地双臂。
月光在她地脸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光影之中的肌肤莹润如白蜡一般流动着精致的光泽。一双眼秋波盈盈,更有几许悲伤几许柔情。花瓣一般地双唇微微颤开,在月色之下如珍珠一般鲜润精致。
“真美……”展昭捧着她的脸。不知不觉地靠上前,直到那么接近,他甚至可以从琉璃地喘息间嗅到她唇舌之间散发出的那股甜美诱人的芬芳。
那滋味将是如此地甘润鲜美,一定是世间最美地滋味……
琉璃凝望着展昭,神情渐渐带上一丝朦胧恍惚,月影之下他的身形高大而稳健,温暖而坚实,而眼神之中的那份痴迷与温柔,更让她不可控制地陷入沉沦。
她轻轻地阖上眼。略带战栗地期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只消进一步。只消再进一步就可以品尝到那甘美的滋味,世间最美的滋味……
只消再进一步就好……
但展昭却最终错过,双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顺势抱住她,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琉璃沉默了许久,睁开眼,点点头,一言不发。
于是二人起身,带着一身的秋露和萧瑟。慢慢地走了回去。
第二日晚上。展昭在聚春园设宴为陷空岛诸位送行。所谓设宴,其实就是叫上一桌酒菜。然后大家这些聊得来的江湖同道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
因为明日孟柯樟就要到了,开封府也准备动身,而陷空岛地人又不愿与官府纠缠太多,是以便想着早些离去。
席上谈笑生风,惜别之中倒也一片坦然平静,既无豪情万丈,亦无悲伤话别。
说话间,卢芳给白玉堂倒了一杯酒,道:“五弟,你大嫂地意思是,如今案子也结了,事也了了。你在外头晃荡了也大半年,该时候随我们一道回去了。”
白玉堂恼了:“大哥,怎地你也跟着大嫂一道闹我?你们明知此事均是我家中大哥私自为我安排,我从未应允。”
卢芳啧了一声,皱眉道:“大哥怎地是闹你?你大哥行此事说到底终究也是为你好。再者说了,虽说是你大哥一手为你安排,起因却终究是因你而起。如此行事也是为了让你给人姑娘家一个交代。”
白玉堂恼道:“甚地交代不交代?!她定亲的夫家在外淫人妻女,为害一方,怎地还成了我的不是?我不过是看不过去教训了他一番,谁曾想那人如此不中用,竟就这样成了不入宫的太监。这与我何干?凭甚地那人成了阉人,却要我娶了他的未婚妻才能?”
“不然如何?”卢芳无奈道,“那家家长是宗族族长,家大势大,你若不娶了这女子,她便要受宗族之压嫁给一个阉人从此一世守活寡遭孽,如此惨事身为江湖义士,岂忍其发生?”
“那就把我卖进去了?!”白玉堂放下酒杯嚷嚷道。
“怎地就成了卖你?”徐庆急了,“那姑娘好好个模样人品,配你也自不差。更何况你跟人家堂也拜了,虽不曾入洞房但终究已是夫妻,怎能就这样让人一个新妇至今独守空房?”
琉璃一口酒险些呛了出来,与展昭一道瞪大了眼吃惊地望着白玉堂:“你成亲了?!”
“琉璃。”
“嗯?”
“你一定要回去么?”
见琉璃沉默不语,展昭也沉默了一阵,却又禁不住追问:“你能不回去么?”
琉璃轻轻一叹:“展昭,你知道的。那个作死的狐狸一定要我回去向读者们求票票、收藏和美丽动人但是一票难求的粉红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