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要谁?”苏念欣不依不饶。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握着话筒,中气十足的大喊:“我要贺卿!”
枯木残枝落下斑驳的影子,她没有想到因为她圣诞节一句“我想你了”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站在人群中拥~吻,他说,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
“贺卿。”
季诺白停了下来,而贺卿还是朝前走,雪花把他的背影渐渐模糊,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停下的时候,他站在路灯下,回头看她。
他说,季诺白,我好像欠你一个婚礼。
贺卿望着五步之遥的女人,十年前她是他的女朋友,五年前她是他的妻子,现在,他们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他们把最好的年华献给了彼此,却敌不过现实与岁月。
“贺卿。”
她的模样越来越清晰,她站在面前,仰着脸,轻轻的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贺卿没有回答。
季诺白抬起手小心翼翼圈住他的腰身,微微前倾依偎在他怀里,冻得发红的脸贴在他胸前冰冷的大衣,闭上眼,静静拥抱她偷来的温暖。
感觉他的手动了,她抓着他的衣服,乞求道:“求求你,我抱一会就好,贺卿,我只要抱一会,只是一会,你不要推开我。”
贺卿低头看怀里的人,雪花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化成水合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过脸颊,坠在下巴尖轻轻~颤动。
心还是会疼的,看着她的眼泪。记忆里的人从来不会流伤心的眼泪,她哭,只是为了惹他疼惜。而他明知道她是闹着玩,还是会手足无措。
这个人已经在他的骨血里刻下了专属她的习惯,他改不掉也抹不去。
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他低头便得寸进尺,泪如泉~涌,印得那张小~脸楚楚可怜。
“贺卿,我想我会记得你,然后再去爱别人。”
说完,她放了手,离开他的怀抱,规矩的站在他面前,粗~鲁的擦眼泪,明亮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他,为自己刚才无厘头的举动道歉。
“贺卿,再见。”
后退几步回到自己的位置,脸上的笑容如花,眼里描绘着他的轮廓,将他放在心底。正如她自己说的,她会记得他,然后再去爱别人。
我穿越冬夜只为给你一个拥抱,然后离别,永不相见。
贺卿,再见。
转身离开,昂首挺胸的大步朝前走,一如她当初决然,没有回头。
手指动了动,他没有上前挽留她远去的背影,看着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平静如湖,是放下了吗?应该是吧,要不然怎么会没有丝毫触动。殊不知,越是平静的湖面,湖底越是波涛暗涌。
背道而驰,像交叉的两条直线越走越远。
“嗞嗞嗞。”
寂静的夜里,手机的震动格外清晰,手伸进大衣口袋的时候摸~到了不应该在他兜里的东西,是一条项链,坠着一枚戒指。
他知道,戒指内环刻着:季诺白是贺卿的唯一。
“学长,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机会只有一次,过期不候。”
“贺卿,我等你回来,只等两年,机会仅此一次,过期作废。”
“贺卿……”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声音,快乐的,狡黠的,忧伤的,昨日种种历历在目。尘封的情感如睡醒的猛兽冲出枷锁,在暗夜里嘶吼叫嚣。
要她。
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唯一能接受到的信息,他要她,贺卿要季诺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是将来,他只要她,除了她,没有谁能够拨动他的心。
朝她离开的方向跑去,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还清醒,冷风如刀片刮在脸上,生疼,越疼越清醒,清醒到他只知道一件事,追上她,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你们可以抱我吗?读者。(づ)づ
我就是来搞笑的,啊哈哈哈哈()
贺三啊,跑快点啊,老婆就在前面,胜利就在不远。
有奖竞答:追到了还是追不到?
不要找二木问下集预告,今天木有预告,给你们一个超级超级大的遐想空间(づ ̄ 3 ̄)づ
我蹦跶蹦跶的去吃饭饭啦~\(≧▽≦)/~话说外面风好大,万一二木被吹走了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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