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败驻守的南门最是薄弱,吴国战力强横,前番沙头镇就杀的万秉全军覆没,此次却放着南门不管,只是攻打西门,其中必有蹊跷!”
晚间,薛州与手下的几个心腹将领讨论着今天的战况,心里对陈败投敌更加确信了。
“将军,今番吴军还向城内射入数百份书信,皆是直指将军,对陈败只字未提,以末将看来,陈败投敌的嫌疑很大,陈败在城内有数千兵马,不得不防啊!”
就在此时,一名小校突然冲了进来,向薛州禀报道:“大人,军营起火了,火势难以控制!”
“啊!”薛州一听,顿时一惊,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连忙下令道:“传令各门谨守,严防敌军趁夜偷袭,你们带着人马跟我去西门,此事定是陈败所为!”
其实这事跟陈败还真没有关系,这是刘弥派出的细作所为,原本只是几把火,可是南风天风势大,风带火势,一下子就在军营蔓延开来,但也不足为虑,主要是薛州手下的士卒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有些夸大。
当薛州率军赶往南门之时,陈败此时正在集结兵力,与吴军约定的时间是子时之后,眼下还有一个时辰,所以他还在准备着,西门起火他也不知道,直到薛州带兵赶到之时,陈败也是吃了一惊,不知道薛州来此的意图。
“陈败,你欲投敌乎?”薛州见到陈败正在整备兵马,顿时确信陈败投敌了,今晚放火的事情绝对是陈败所为。
“薛州,我本真心待你、与你共同进退,是你对我不义,我才投降的!”陈败知道此时再掩饰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奸贼,纳命来!”薛州顿时气愤不已,手中的大刀直劈陈败,两军也在南门校场厮杀起来。
与此同时,一万吴军精锐已经在广陵西门集结,按照陈登与是仪的推断,一旦城内起火,薛州第一时间肯定想到的是陈败投敌,要想保住广陵,只有斩了陈败堵住南门缺口,否则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建议刘弥到时候从西门攻打,让陈败与薛州在南门慢慢的狗咬狗吧,西门无将军驻守,势必能够一击而破。
“殿下,城内起火了!”刘弥与陈登、是仪二人站在远处的高坡上观察着城内的动静。见城内火起,刘弥也放心了,潜入广陵的细作不多,只有三四人,刘弥一直担心他们没办法搞出大动静,眼下城内火势甚大,刘弥也放心了。
“传令三军,一个时辰之后攻城!”刘弥下令道,他需要给薛州一点时间去找陈败算账。
第二天,当刘弥进城之后,广陵城墙之上已经挂的是吴王刘弥的旗帜了,广陵城内原本只有万余人马,薛州与陈败在南门就集结了五六千厮杀,西门只有两千不到的士卒,岂是一万精锐吴军的对手,攻城一个时辰不到,广陵城的大门就被打开了,刘弥下令全线出击,剿灭残余叛军,这一夜广陵成了血腥弥漫的坟场,薛州与陈败战的是昏天黑地,双方兵马损失殆尽,等到周泰肃清城内残敌赶往南门的时候,满地都是残肢断骸,双方加起来都不足五十人了。
陈氏兄弟在等到吴军来临之际,也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周泰轻松的斩杀了薛州,带着重伤在身的陈氏兄弟来到刘弥面前,刘弥看着也是不忍。
“将他们送回秣陵养伤吧!”刘弥示意好生照顾陈氏兄弟,如今的他们已经对刘弥没有半点威胁了,刘弥也不必苛待他们。
随后陶谦也进城了,徐州军开始负责打扫战场,而刘弥也适时向陶谦举荐陈登,希望陶谦启用陈登为广陵太守,陶谦没有听说过陈登,但是陈珪还是知道的,得知陈登是陈珪的次子之后,也很是欣赏,再加上广陵城是吴军拿下来的,如今对方这样安排,陶谦也觉得情有可原,在吴王刘弥的软硬兼施之下,陶谦答应了,但是陶谦也不傻,不可能就这样将广陵交出来,于是委派手下将领大将臧洪为广陵都尉,刘弥也退一步答应了。
就这样,广陵之战结束了,刘弥让陈登接收广陵,掌握了广陵的民政大权,而陶谦也安排臧洪掌握广陵的兵权,双方以一种病态的瓜分手段钳制广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