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太医真是好没道理,梅妃娘娘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看不如就在太后寝宫中诊视也是一样。”说话的却是莫凤玲,她这话还真是说到太后心坎里去了。
只是太后还没说话薄刺心却已经开口了,“凤妹妹万万不可,太后何等身份,若是让梅妃妹妹在太后寝宫中诊视,若是皇嗣无虞倒也罢了,一旦有个差池,且不是要太后日日伤心吗?”
薄刺心说的这话就更在理了,虽然没有人愿意贺如燕肚子里的孩子有所差池,但是一旦天不遂人愿的话,这孩子若是夭折在太后寝宫里,太后伤心也不过是薄刺心的说辞而已,若是更多的风言风语说是皇嗣与太后相克,这便是谁都无法置喙的难题了。
太后看了一眼薄刺心,她的话自然很让自己满意,可是挪动贺如燕却也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薄刺心看出了太后犹豫,赶紧说:“太后放心,只是臣妾还是希望太后恩准能让软轿抬进殿来,臣妾和翎妹妹就从旁守护着回椒房殿去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太后叹息说到,既然是太后恩准了,一直候在外面的雯儿赶紧让软轿进了正殿,就把贺如燕扶了上去,太后沉声说:“来呀,把禅昭仪暂且看起来,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得人与任何人接触。”
太监们答应了一声,上来把早已吓的瘫作一团的冷秋禅拉起来出去了。
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档子事自然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可是太后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事情,因为文武百官在外面已经等了好久了,贺寿只得继续,可是太后记挂的却是贺如燕肚子里的孩子。
且说贺如燕回到了椒房殿,贺姬翎和薄刺心都陪在身边,贺如燕也不知道自己是继续装下去呢,还是应该就此结束,那林太医倒是好像打算把戏演足的架势,当真给贺如燕把起脉来。
贺姬翎冷笑着说:“退下吧,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今日权且看在我自家妹妹的面上就饶了你了,若是我禀明天帝治你一个欺君之罪,我看你如何担待的起。”
林太医和贺如燕都没想到贺姬翎会当着薄刺心的面捅破此事,只是看向薄刺心的时候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了笑说:“本宫听了倒是高兴的,若是如此的话,我凉儿即刻就可以回宫了。”
她话里意思好像对贺如燕肚子里是否当真有个龙裔丝毫都不关心,她关心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凤凉而已。
林太医吓的扑通跪倒在贺姬翎的脚边,可是虽然胆战心惊却又说不出话,如果自己当真承认了贺姬翎的言辞,那自然就是出卖了贺如燕了,若是死扛到底,自己的小命自然也就是捏在了贺姬翎的手里,她想弄死自己可不是被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吗?
“翎妹妹,那钦天监的司正却是个什么人,竟然能让太后恩准赶凤凉出了皇宫,如今这事却是这么一番光景,我凉儿能回来自然是好,可是这司正大人就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了reads;。”
薄刺心故意转向贺姬翎问到,好像并没有把贺如燕看在眼里一般,她如此反应倒是正常的,慢说贺如燕不过是个小小妃位,在自己面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而且此事所有她一手安排的事情都昭然若揭,就算自己把话说的早过分一点也是没有什么的。
“姐姐还是算了吧,那钦天监司正汪有道之前也不过是我叔父大人身在边关的时候府中的一位谋士,也算是在我叔父身边立过一些汗马功劳,因此叔父才在天帝面前为他美言了几句,加上这人确有几分口才,天帝倒是很喜欢他呢,于是便主政了钦天监。”贺姬翎嘴上说着要薄刺心算了,可是同时话里话外已经把汪有道的老底兜了个干干净净。
薄刺心笑着对贺如燕说:“难怪如此呢,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本宫倒真是没有想的清楚明白,妹妹真是好手段。”
贺如燕只是沉色不语,薄刺心知道她此时也是紧张的很,自己的言辞她一定是听得进去的,于是笑了笑说:“这事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既然凤凉留在宫里会克了梅妃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梅妃的孩子没了,自然也就和我凉儿无关,倒是翎妹妹还是小心点,如今冷秋禅已经被太后看管起来了呢。”
这句话正点中了贺姬翎的痛处,这贺如燕真是可恶,为了为自己腹中的孩子找一个合理的死法,竟然还要拉一个垫背的,那冷秋禅何辜,不过是在给你跑腿的时候殷勤了一点而已,这也值得她下此狠手。
贺如燕想开口说这次的目标其实并不是冷秋禅,可是薄刺心就在眼前,若自己说的不是冷秋禅那自己就是薄刺心一边的谁,这不是明目张胆那地要得罪薄刺心吗?
“姐姐要怪罪的话就怪罪妹妹一个人好了,都是妹妹糊涂,只是妹妹此时便是做戏也要做全了,若不然太后和天帝追查下来却叫妹妹如何是好,两位姐姐都且回去吧,等这阵过去了,妹妹自然登门拜访,再向两位姐姐细细解释。”
薄刺心笑说:“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你好生养着吧,我要回去接凤凉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