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姬翎想了一下,的确如此,那日天帝本来是要到自己鎏庆宫中来的,可是半路却去了福缘阁,自此也就没有来过,好在她胜任后宫主事,终日倒是忙碌的很,即便瞎忙也是聊以慰怀,她本就是个喜好权术的人reads;。
“想来我们也不能凭一己之力来挽回天帝的圣心了。”贺姬翎悠悠叹到,羽心不知她是什么用意,也不敢接口,贺姬翎又说:“眼下只能迂回挽回天帝,我想让那殷秋水先得圣心,她在天帝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自然便有转圜了吧。”
羽心这才明白她意思所指,不过贺姬翎能作如此想法,当真是不容易,羽心点头说:“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贺姬翎惨然一笑说:“时日久了,才觉得这后宫主事百无聊赖,无非就是一早一晚有人请安磕头而已,可是我还不是要到太后那里去请安叩头,都是些虚妄之事,总是没有笼络住圣心来的实际。”
羽心笑说:“前几天大将军从军前进贡了一些奇珍异果到了太后那里,娘娘何不趁此时机到太后那里去游说一下,太后总还是能体恤下情的,可比天帝心思敏锐多了。”
贺姬翎一愣说到:“你倒是真的提醒本宫了呢,我何不到太后那里去走上一走,近来还真的没有和太后好好叙谈叙谈了呢,真是该死。”
她起身要走,外面小林子近来跪倒在了她脚边,贺姬翎凌然问到:“都打听清楚了?”
小林子笑说:“打听清楚了,天帝昨晚宿在了云霄阁中了,据闻今晚还要去呢reads;!”
贺姬翎一脸落寞地站起身来……
贺姬翎冷笑说到:“这宫中愈发热闹了,真不曾料想这些刚刚入宫的狐媚子都是如此强势,一个个争宠的功利倒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羽心悠悠叹到:“只怕是天帝寡情,若是专一时自然会想起娘娘来了。”
激励紧张地扫了一眼小林子才正色到:“该死,这话也是你说的吗?天帝贵为人胄,三宫六院本就是情理中事,你如此说来才是揣测圣心呢,若是传扬出去就是本宫怕都保不住你!”
羽心没有料到贺姬翎如今已经变的如此谨小慎微,好像比自己还要小心些,这自然是好事,她笑了一声说:“奴婢这话只是在鎏庆宫中说说,是决计不会传扬到外面去的,小林子,你的嘴还是很严的吧?”
听到这样问自己小林子自然笑嘻嘻地说:“姐姐说笑了,小林子既然在这宫中服侍娘娘那就是娘娘的人,小的就是冒死也不会把这宫中的只言片语传到外面去,姐姐放心便是。”
贺姬翎笑说:“你这奴才的小嘴倒是越来越甜了,我认了羽心做妹妹,你又叫她姐姐,你是不是也要认本宫做姐姐呀?”
小林子吓了一跳,他哪里敢有如此痴心妄想,赶紧跪下说:“娘娘说笑了,小的哪有那个福分,能服侍娘娘已经是小的几世修来的福气,当真不敢再有奢望,娘娘切莫,拿小的开心。”
“我便拿你开心又能怎样?”贺姬翎笑着打了小林子的帽子一巴掌,把他的帽子直接打的歪下来盖住了眼睛,嘴子兀自笑着说:“狗奴才,说话倒是讨人欢心,本宫才不与你废话呢,我这就去慈宁宫中给太后请安,还不从旁开道?”
小林子笑着弯下腰去,贺姬翎扶住了他的手臂,款步轻移,羽心在后面紧紧跟了果然朝慈宁宫而去。
途径御花园中贺姬翎远远看见薄刺心在桂园中踯躅,她回身让小林子和羽心噤声,然后轻飘飘地凑了过去,她本欲在外面轻拍薄刺心肩头吓她一吓,也难得她在宫中呆的久了竟然想出这么无聊的把戏来。
手伸出来马上就碰到了薄刺心肩头,可是薄刺心虽然没有转头,却是肩膀一沉,犹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贺姬翎已经拍了个空,薄刺心的手已经从肩头上倏然伸过来一把抓住了贺姬翎手腕,转身同时用力一拧。
幸而她发现的早,若是再查一分放手贺姬翎的手腕子一定会把她拧断了,薄刺心赶紧住手,可是贺姬翎柔弱的手腕哪经得住她势大力沉的一拧,饶是薄刺心住手及时,可是贺姬翎仍旧觉得疼痛异常,好像骨节还咔吧响了一声。
“妹妹,怎地是你,我身边不曾带着下人,是以紧张了,妹妹不要紧吧!我下手重了一些,可是姐姐真的是无心之举,望妹妹莫怪、”薄刺心连连致歉,贺姬翎虽然痛的口歪眼斜,可是还是生生忍住了。
贺姬翎抚摸着手腕退开,一脸的惊异之色,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薄刺心动手,可是单凭刚刚牛刀小试已经让她望而生畏了。
“姐姐好狠心,妹妹也是无心的,你差点弄断了我的手臂呢。”贺姬翎嗔怪着说,薄刺心羞愧说到:“都是姐姐的错,我也是无心,可能刚才出神,以为背后有人偷袭呢,你知道姐姐尚未进宫之前见惯了腥风血雨,是以才会如此紧张。”
贺姬翎见薄刺心确是抱歉的很,心中也就宽慰了,她嘟着嘴说:“如此倒也罢了,妹妹只是想和姐姐开个玩笑呢。”